依他算計,此番入京,最壞的情況下他一人需要對付兩大長生圣境,由不得一點大意。
而且玄真教終究是淫祭邪教,雖然并未如白蓮教明晃晃的反了。
但白蓮是明反,玄真、天理、紅陽、大羅、聞香等諸教是暗反,洪門是明暗都反,哥老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反,安清徘徊在反和不反之間。
所以,區區一個玄真教徒的死活,薩滿教主并不在意。
“此番路過直沽,首先要對付的便是白蓮圣女,此人練成的九眼火魃極為厲害,好在玄真教白蓮教狗咬狗,轉而被玄真教那位小教主鎮壓了!”
“如此看來,那位小教主倒也不凡,未來亦有長生的指望,若是能歸順朝廷,本教主不介意許他一個前程。”
薩滿教主負手立于船頭,眼神似乎已經洞穿了那河面的薄霧,看到了直沽城中那座燒焦了的望海樓……
九眼火魃乃是太古妖物,等若長生級數的存在,此番被白蓮圣女借助山東大旱和尸王煉成,差一點就動搖了大局,聽聞玄真教能鎮壓火魃,薩滿教主倒也不意外。
因為九眼火魃想要過三岔河口,本來就是一道大劫。
有天后宮的那件東西在,被人趁機鎮壓本就不難……
薩滿教主自詡做好準備,自己派遣一名門下弟子,攜著一位仙家也能輕松鎮壓,白蓮圣女此舉本就是以快打慢,想打朝廷一個措手不及。
杜小靈從韋陀廟走出來,廟門口的韋陀神像降魔杵掉到了屁股后面,一眾僧人都躲在神像后面,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他。
這也不怪杜小靈,薩滿教從東北渡海而來,走北運河入京,正要從金鐘河入三岔河口,轉道北運河去通州。
而金鐘河上的橋,除了最后的金鐘橋,便是第二道錦衣衛橋。
錦衣衛橋經過大疊道與韋馱廟相接。
所以韋陀降魔杵直指金鐘河,以平息水患。
錦衣衛橋便是以此降魔杵鎮壓。
奈何杜小靈走到橋上,等待薩滿教一行人的時候,韋陀廟的降魔杵震動不止,似要鎮壓杜小靈身上的那一身刺繡皮囊。
沒辦法,杜小靈只有徑直入廟,解開身上的皮囊給韋陀見識一番,然后便是降魔杵墜地,滿寺的神像崩塌,便連廟里的和尚都住不下了,急慌慌的逃到了外面。
最后,韋陀神像的臉掉了一地,再不敢看,杜小靈這才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裹了裹身上教主御賜的《萬鬼月魔繡畫皮秘箓》。
他無奈嘆息一聲,自己也不知道皮囊西,只怕鬼都不知道了!
而那身皮囊呢?
大概更可怕,將他一裹,那鬼都不知道的東西就只能乖乖變成人,皮囊解下的時候,殿中的三世諸佛都不忍看,自己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