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殺光那群老朽,對于那位預訂的樓觀道掌教,根本不叫一個事兒!
此番接人,不知耗費了老爺和自己幾番苦心,才穩住局面。
也就是老爺能得大體,換做李家那其他幾位老爺……
李休纂御馬出了坊門,疾馳街上。
昨日得了錢晨指點的只言片語,他果然膽大妄為,再把父親的再三喝令拋到了腦后,一股腦的將氣海之中滾滾的云氣,以人馬合一的騎術,朝著下方的碧眼玉龍灌輸而去。
甚至故意讓那云氣空擊,在四肢百骸中回蕩。
滾滾的,綿密的雷聲伴隨著云氣的爆裂,忽而一震,他周身穴竅與座下龍馬忽而共振!
卻見綿密的云氣之中,點點寒意凝聚,在氣海之中忽而有大雪如席落下。
座下龍馬更是全身的拳毛卷動,元氣在那卷起如肉鱗一般的毛發之中流淌而過,整只龍馬猶如渡上了一層玉鱗,那鱗片甚至朝著李休纂身上覆蓋。
極度凝聚的寒氣同李休纂的云氣法力融匯,化為一枚枚帶著真龍鱗甲上的龍文的‘玉鱗’,緊貼在他身上!
那一層鱗甲,宛若某種天生的神通,僅僅一層,只怕就堪比長安宮中禁軍的玄甲了。
騎在馬上的李休纂又驚又喜。
其暗道:“傳說兵家修士將騎術修到第三重境界——掌法,若是遇到了塞外血脈驚人的龍馬,甚至能催動坐騎血脈中的天生神通,與自己的根本道法相合,演化為某種更上一層的神通。”
“我的騎術,據莊叔所說,不過通血而已,距離第二層境界——貫氣,都尚有差距,為何能得這等神異加持!”
“等等,之前我的騎士未至貫氣,主要原因便是我感覺家傳《屏翳經》的云雨一法,和我所修的兵家武道,騎士似乎隱隱有一層隔閡,不敢不管不顧,催動云氣和烈馬相合。昨日得小叔點化,才知道云藏雷鼓的這一重道理,使得云內暗勁橫法,化為雷聲鼓動。”
“我不是騎術突破了吧!”
“這般玉龍鱗甲,堪比禁軍寶甲,再配上一身內甲外甲,便是頂著箭雨沖陣,也能護住我大半了!”
長安御街之上,一少年縱一匹白馬,猶如蛟龍一般起伏。
馬踏之處凝結白霜,一人一騎猶如一條白線迅速蔓延。
迅疾無匹的速度鼓動元氣如風一般從馬、人的身上流過,一層虛幻如霜,如冰,如銀,如玉的鱗甲將之完全覆蓋。
馬蹄聲如雷鼓,帶著李休纂體內的元氣亦爆發出一種雷力。
他在馬背上揮空一擊,面前方圓數丈的元氣都被驟然拍打成一片鼓皮,然后赫然破碎!
“吼!”
李休纂酣暢淋漓,只覺得這輩子都未曾有如此淋漓盡致的一擊,比起之前騎著的那匹劣馬,人馬合一的一擊力道何止翻了數倍。
剛剛那一掌空拍,他看的分明,元氣攢聚之下,似乎擦出了點點電芒。
“云雷一變……果是如此!云氣滾滾暗勁陰藏,一旦經由兵家武道將這等暗勁打出,自然有陰雷爆發,待到將這陰雷轉陽,我的屏翳法力便可由云化雷,修成法術中最為厲害的雷法!”
“什么云雨雙修,丹成一品……”
“要修就修云藏雷鼓,一震天下,我要凝結云雷真丹!”
李休纂一聲大吼,決心回去這就把院中什么侍寢丫鬟,雙修爐鼎統統撤走,真男人就要御馬彎弓,如雷霆爆發,肆虐天下!
遠處,開遠門下一群騎著馬交頭接耳的惡少年忽而聽得一聲雷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