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始孫野拉住李休纂道:“算了,阿纂!算了!”
也不知有意無意,他倆只將李休纂的姓名透露了出來。
“哈哈哈……”拓跋禧指著那些女子:“六郎豈會在乎這些豬羊果樹,當年塞外我等相約,入關以后,錢帛女子,國人見之盡可取,如今不過是取那少少的一點,此乃大魏與我等之約,你急什么?”
“放她們走罷!”
李休纂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了!”
拓跋禧只是冷笑著,從鞍上取下一弓,那些被斬斷了長索的女子已經驚叫著開始四散奔逃。
拓跋禧引弓箭指,瞄向了一女子的后背。
咻!
拓跋禧仰頭側身,躲過李休纂手里投出的長槍,碧眼玉龍所帶的那股塞外寒意隨著長槍沒入,白霜蔓延開來。
“你敢!”
“拿下他……”
拓跋禧對著身邊喝令,幾個胡騎頓時躍出。
世家惡少之中有人蠢蠢欲動,想要上前阻攔胡騎。
但韋俊卻攔住了他們,道:“李小郎豈會被幾個胡騎拿下,先讓拓跋大王出了那口氣罷!”
拓跋禧換上了裂甲重箭,瞄準了那些奔逃的女子。
他興奮的舔了舔嘴角,卻看不見長安城中,一白衣女子神色越來越冷。
隨著她的手握住了面前虛空,水汽凝結成冰,被她一點一點的抽出一柄雪亮的冰刀。
院中,李沖感受到那一絲寒意,赫然睜開了眼。
破甲之箭,便是連長安禁軍重甲,都能穿透些許。
更何況這些不過修煉數年的女子?
拓跋禧已經能想象到那些嬌弱的身軀炸開血肉,身后李休纂憤怒的樣子,更加興奮了。
卻沒看見身后李休纂反手拔刀,一刀斬開飛撲而來的胡騎。
他身軀氣海之中滾滾云氣積蓄的陰勁終于在這一刀之下轉為陽勁,一點雷光將胡騎連人帶馬劈開,鮮血飛濺。
無人想到李休纂此番竟敢赫然動手,韋俊道:“休纂,你先冷靜!”
便驅馬上前,攔住了李休纂。
但此時李休纂已經投出手中的長刀。
那邊憤怒至極的拓跋禧也射出了破甲重箭,箭芒飛逝向前,要將那數位女子連成一線,釘殺!
長刀斬斷了拓跋禧馬后的長索,柳如玉……
不,應該是柳河東,將捆縛住的雙手向前伸去,用那刀氣斬斷了繩索。
她一聲嘶啞的尖叫,握住了刀柄,反手劈向身后的拓跋禧。
這一刻,就在破甲重箭即將觸及那女子傷痕累累的后背之時。
李沖感覺到了一股凌厲的刀氣撲面而來。
整個宅邸似乎都籠罩在一道刀氣之中,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刀光中撕裂。
他仿佛看到長安上空的云海都裂開一道縫隙……
但定睛一看,卻空空如也,平靜如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家將莊叔俯身下拜,問道:“何以驚動老爺?”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