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商氏便是白帝一脈,從天界降臨的玄鳥血裔……
所以一個‘鯀死而生大禹’
一個‘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昔年商伐夏的一場更替,亦是操蛇之神和天庭鳥官這兩大神系的戰爭。
而后都被元始道祖遣廣成子教導,扶持的姬氏,熊圖騰的天周一同掃進了九幽的垃圾堆里!
所以作為操蛇之神一系的夏后旭,很輕易的就認出了這種青銅神像的來歷,椎髻左衽,目縱而如蟲,正是蠶從。
“蜀!”
夏后旭可不敢小看此神。
血海魔祖的一滴血海真水,落入世間便化為了世間兇蠱中排名第八的化血奇蠱,而蠶從的幼蟲亦有一只落入世間,蛻變為排名第七的熒惑天妖蛾。
此神名蜀,是縱目之蟲。
而始祖禹同樣也是一只蟲……
夏后旭先是緊急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并沒有熒惑天妖蛾的卵寄生而來,這才讓李休纂他們將青銅人像小心放好在了旁邊,長舒了一口氣,恭恭敬敬拜過了蜀的神像,道:“蜀神在上,禹皇后裔拜之,玄鳥可惡,覆我天夏,滅爾古蜀,今我來兮,定掘其尸首,再滅玄鳥……”
他此時朝著頭頂的黑旗看了一眼,才知道玄鳥為什么要跑。
李休纂在那邊和知晦和尚咬耳朵,低聲道:“慘了!這兩個是一伙的,這廝好生夸口,我倒以為他是個猛人,什么邪祟都敢吃,沒想到真來了大貨,他就跟人家論起親戚來了!”
“古蜀乃是天夏的諸侯……他們是親戚這事,地仙界都沒人知道啊!這些古老神朝,藏得太深了!”
知晦和尚也嘀嘀咕咕道:“蠱亦是十一鬼疫之一,我還以為能見到熒惑天妖蛾大戰夏后氏呢!”
李休纂嘆息道:“誰不是呢?我一看到那青銅神像的樣式紋路,就馬上想到了此物的不祥氣息沾染,定然會化為熒惑天妖蛾的卵從我等的體內孵化。此蠱乃是十九兇蠱之中的蛻變第一,兇狠無比,我還想看看元神是否防得住呢!”
夏后氏看著兩個小輩在那里嘀嘀咕咕,怎么不知道自己這番舉動漏了怯,說好了已于此地無敵,此身為邪祟之王,無論何等鬼疫亦不懼。
奈何轉頭就有人挖出了古蜀神像……
他眉目中兇光跳了跳,但還是抑制了自己,只是伸出食指,以指尖色成鐵血的骨刺在虛空之中劃出一道傷口。
猶如膿血的暗紅光芒在裂開的虛空之中蠕動。
“陰魂不散的玄鳥血裔!”
夏后旭冷笑道:“昔年爾祖伯益,為九鼎所烹殺,未想余孽竟又立國為秦,玄鳥兩次產卵,兩支血裔,一個滅我天夏,一個滅了古蜀。如今以玄鳥之血為祭,恰可以施展我夏后氏九鼎大神通!”
“還請蜀王助我一臂之力……”
夏后旭鼓動體內的夏后血脈,絲絲縷縷的神光從魔體之中抽出,在掌心纏繞成鼎。
他揮手打出密密麻麻的禁制,召喚出一座古老的祭臺。
正是夏后氏另一尊靈寶——鈞臺的虛影。
這尊靈寶乃是夏后啟而鑄,其為禹皇之子。
啟上三嬪于天——夏后啟舉行過三次祭天之大祭,得天受命,降《九辯》《九歌》《九韶》。
‘祭’是太古神道的修行法門,和如今的神通術法這等仙道之果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