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黛兒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對旁邊的藍玖道:“藍師兄,多虧了你想出用石像生震懾鬼虎這一招,不然我們只怕出不來了!”
藍玖看著夏后旭陰惻惻盯過來的眼神,也只能苦笑道:“我也沒想到始皇陵中的石翁仲,居然能接引一絲金人出手之威!”
“但這也越發證明了鬼虎的可怕……”
說到這里,他不禁嘆息一聲:“若是我那三位朋友在這里就好了!他們雖然修為平平,但頗知太古禁忌,這等借助陵墓本身的布置,反克邪祟,逃離危險的法子,最為精通擅長。”
“我匆匆搬來那一尊石翁仲,只怕連其本身一二分的威力都沒有發揮出來。”
“若是換做他們三人在這里,一定能借助那石翁仲,安然度過此劫。”
夏后旭聞言也是臉色一沉,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出手,平白和金人對拼一計,非但沒有討到任何好處,還得面對緊隨而來的鬼虎。
他當即攔下崔啖,道:“那鬼虎是何實力?”
崔啖苦笑道:“前輩,以我等微末的修為,哪里配和鬼虎照面啊!只不過是山君出行,萬邪避諱,見到纏繞著我等的諸多邪祟驚恐退卻,便知道有巨物潛藏左右,故而慌忙躲避。”
“按理來說,前輩應該是我等之中,對十一鬼疫最為熟悉的才是!”
崔啖看著夏后旭的目光坦然。
就憑夏后氏這等邪門的血脈,這些年葬下的族人十有八九,死后不祥,都有詐尸。
他們沒有對付鬼疫的心得,誰信?
就看夏后旭之前那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必然是稱量過鬼疫的實力的,不然怎可自稱為邪祟之王!
夏后旭也不隱瞞,直言道:“所謂十一鬼疫,大多都只是舊天的一些遺物的而已,雖然為新天大道所忌,而不入五行,少有神通術法難傷,但也因為被新天大道所忌,所以某些特殊的神通道法,反而極其克制它們。”
“論起來反而不如魔道的某些邪祟,尤其是血海的邪物,即合于新天大道,又……反正極為難纏就是。”
他說到這里,便岔開了話題:“十一鬼疫之所以能殘存到今天,大半是因為毀滅道果的緣故。”
“當年舊天毀滅,便是太上道祖將舊天的一切打入了毀滅道果。”
“但太上道祖慈悲,畢竟不可能真的毀滅舊天的一切,故而舊天諸多神魔,能從毀滅道果之中復蘇,這就是我等操蛇之神的來歷。”
“而操蛇之神從九幽之中,從毀滅道果中復活的時候,自然會帶出一些東西。”
“這便是十一鬼疫!”
“十一鬼疫隨著我等操蛇之神禍亂人間,我夏后氏先祖自感為眾生帶來禍患,便請來黃帝大將象罔,從九幽之中尋得十二尊十惡不赦的魔神。”
“它們乃是被太上道祖親手打入毀滅之中,故而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毀滅,來到世間。”
“也因此,我等以巫法將它們攝來世間后,讓它們吃掉那些鬼疫,便可輕易將其放逐回九幽深處。”
夏后旭神色古怪道:“所以,我是最不畏懼鬼疫,它們有什么好怕的,一群失敗者罷了!”
“真正強大的魔神,除了被太上道祖親手放逐的十二獸,大多都從九幽復蘇,活了過來……”
“諸如禹皇,鯀祖死后,尸體孕育一種驚人的邪祟,不還是被禹皇自九幽中復蘇,給代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