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瓔珞,舍利,晶燈,黃玉,瑪瑙,黃金,白銀,硨磲,珊瑚等等佛寶碎裂一地,一個鑲嵌滿佛寶的**,破碎在一個大坑之中,法論中心處,印著一個無比顯眼的腳印,最后一位天王面部朝下,后腦整個的碎裂開來。
“當然,任由它雪山大輪寺的佛法如何精妙,也難逃那陰陽五十神魔之手,陰魔變化無窮,寄托神像之上,縱然神像被破,它們也能逃得出來,再寄托其他法物!”
錢晨把玩著手中四個黑影一般的陰魔,隨手把它們盤成珠子狀,在手里滾著玩,那陰魔身上的麻麻賴賴,陰冷扎刺,都被滾圓乎了。
在錢晨的手中老老實實的,不敢作亂。
“縱然天王殿被破……接下來還有菩提殿,接引殿、毗盧閣、菩薩殿,最后才是這大雄寶殿。每一殿都有陰魔寄托的法相。沒一尊法相都是精心煉制,有無數神通,那來人只怕都到不了大雄殿,面見你我!”
寧青宸縱越在各處飛檐之上,那畫棟之上的種種雕塑佛像都活了過來,大的能到小腿,小的只有拇指大小。
一道劍光帶著點點的紫霞泛起,往往一劍便能將朝她殺過來的雕像斬碎。
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玉鐲一般的白玉環,上有龍雀之形,只是一套,便將能抵擋飛劍的種種雕塑收去,往往她剛一落足,便有一股黑氣躥了上來,將那無數雕塑活化,當那雕塑全被斬頭顱,黑氣將走之際,一張猶如紫霞所化的云光帕子,便將那黑氣撈住。
陰魔黑氣左沖右突,寧青宸只將云光帕往身后一拋,就徐徐落入阿難陀寺諸多殿堂正中的一處高臺上,那里放著一口磁瓶,將云光帕吸入之后,又吐了出來,上面的陰魔便被化干凈了。
李泌和岑參二人走的是右路,這邊是寺中園林,有一處功德池,功德林。
李泌揮舞拂塵,樹上的鳥雀,蟲豸打下來,拂塵拍死,有鳥雀化為妖魔,要與他廝殺,李泌手中拂塵銀絲根根,猶如三千把神劍一般,從四面八方攢刺而來。那妖魔往往走不過一合,便被殺掉……
岑參的利劍化為飛雪,將功德池中的龜,蛇、魚、蛙盡數斬首,那龜化為妖將,背負重甲來抵御,蛙手持鋼叉,要刺他的面門,蝦兵蟹將,魚妖蛇妖,卻在岑參飛雪一般的劍光之中,被一一斬落。
李泌殺完了功德林中的妖魔,便前來援助,一拂塵掃過,便將那龜將拖了過來,隨手一震,真氣斃殺。
看到功德池中空空如也,李泌甚至將池的每一朵蓮花都斬落了下來。
“秋天了還有蓮花……必是妖異!”李泌冷哼道。
那邊燕殊走得是左邊僧堂,藏經閣,食堂的路徑,他將沿途的佛像的腦袋都摘了下來,那僧堂寂靜,燕殊剛踏入其中,就看見大通鋪上數十人像死了一樣安靜的躺著。他手中長劍一擺,便看到那墻角處有人腿不打彎的站了起來。
燕殊一聲冷笑,手中的劍光扯出一道長龍,浩浩蕩蕩的劍氣斬落那顆顆光頭,任由僧堂之中無數和尚化為尸魔,沖了上來。
他手中的劍只斬殺不停,看著那一顆顆光頭落地,燕殊若是其他生靈還有所顧及,但一看到光頭,便不再擔心會有誤殺。
劍刃揮動之間,展現了超絕的殺伐武藝。
錢晨沿著中軸線一路向前,一路過了菩提殿,接引殿、毗盧閣,腳步未曾遲緩半分,手中的陰魔已經湊成一串十八顆珠子,被他用線系了起來,捻在手中把玩。到了大雄寶殿之前最后的菩薩殿,四位大士已經在殿中等待許久。
它們臉上不見慈悲,反倒是凝重,惶恐之色多一些。
瞟見錢晨拿在手中的珠串,更是有些瑟瑟發抖……
“別那樣喪氣……”錢晨微微一抬有情劍道:“你們可是菩薩啊!正所謂求佛不如求己,又不是泥菩薩,難道還保佑不了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