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駱谷額頭見汗,生生剜去他一部分根基的痛苦,比扒皮抽骨更狠毒百倍。他渾身抽搐,幾乎活活痛死過去,聽聞錢晨這話,他推翻了自己的一切設想。
此人……
不,是此魔……根本不是正道!
輔趚琳以殘害他人之法,轉嫁自身的八殘七苦,此魔行此殘酷之事,也絕然并非為了救人?
劉駱谷聽得出來,此魔這般折磨自己,至少有五層,就知是為了折磨自己而已!
天底下,哪有這般的正道?
李龜年若不是記著錢晨的‘如太上諭’法印,簡直要懷疑這是不是魔道自導自演的一幕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司馬承禎,發現他非但習以為常,臉色甚至還有些意料之中,果真如此、名不虛傳的樣子!
光明堂皇的行宮之中,此時卻發生著十分黑暗血腥的一幕。
錢晨和鐘馗,兩個心懷蒼生,拯救長安的正義之士,一個拿著鉤子,正在找準別人的魂魄,一個剜了人家的眼睛,搞**移植,怎么看都有魔道七分神髓,只有三分像正道。
鐘馗看準時機,鉤子一勾,將劉駱谷魂魄生生剝離。
他與錢晨一樣,故意放緩了幾分,讓劉駱谷再經受一些痛苦的折磨,燕殊、百里奚等人都有些皺眉。
但鐘馗與錢晨在某一面十分相似,性子都有些酷烈,激昂。
說的好一點,是嫉惡如仇!
說的壞一點,就是性格酷烈……
鐘馗最喜歡的下酒菜,就是惡人痛苦的哀嚎,世間的惡人越是凄慘,他便越是高興。而錢晨則喜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汝施于人,吾施于汝!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夜叉扒人皮,他就扒夜叉皮。
輔趚琳殘害無辜,他死的快了一些,錢晨也要將他的那一套,施加于他的幫兇身上。
如此,方能快意!
這也是其身上潛藏魔性的一部分體現。
鐘馗勾著劉駱谷的魂魄,猙獰一笑。
他現在是越來越欣賞旁邊的這位小老弟了,感覺非常投緣,頗有幾分鐘馗看妹婿,越看越中意的味道。這等干凈利落的手段,就是比某些黏黏糊糊,硬是要講什么寬恕,慈悲的正道中人,來的舒服……
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