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隨便一道魘勝法術,他們尸體都化成膿水了!
多半,孫恩也不在意這所謂的證據,或者說就算天下皆知孫恩要反了,那又如何?司馬家識趣的就幫著隱瞞一番,免得自己的面子掉的太多。
若是不識趣,東南就不再歸屬大晉了!
“尊客!東主已經在樓上等候!”一位侍女盈盈一拜,便領著錢晨登上五樓。路上,錢晨看到知夏確實拿活人沒辦法,便叫上了他和張懷恩兩人。
穿過幾名護衛把守的艙門,才來到一間大艙前。侍女先入內稟報了幾句,才出來請三人進去。
“幾位道友,鬧得好大聲勢!在我的船上殺人,未免太過了些!”船東面貌不過二十許,皮膚黝黑,并沒有世家子弟的那種柔弱風姿,而更像一個風里來雨里去的水手。
他臉上一道疤痕,有幾分猙獰,但眼神明亮堅定,卻又平添一絲儒雅之氣。
錢晨道:“東主說差了!并非我們要殺人,而是別人殺要殺我們,不得已先下手為強!”
“哦?”船東神色一動,突然轉頭凝視了旁邊的張懷恩一眼,神色越發深沉。
“船東應該已經認出了我們!”錢晨笑道:
船東深深吸了一口氣,嘆道:“一不注意,居然惹來了這么大的麻煩。整個東南都在截殺你們,我們水上行走的,最注意的就是各地的消息,怎么會不知道你們!”
他朝著張懷恩一指:“朝廷派出在東南巡視世家子弟,分別品第,并加評語的張中正!”
又對知夏一指道:“在邊郡出沒,斬妖除魔,俠名頗大的知夏大俠!”
到了錢晨這里,他卻說不出來了:“恕我見識短淺,并不知閣下的來歷!”
錢晨笑道:“東主見識廣博,是在下籍籍無名,道號玉宸!”
“原來是玉宸道友,在下許家許陽!”船東抱拳道,也不知道是否真的信了錢晨的解釋。張懷恩欣喜道:“原來是河東許氏!”
“停停停!……許氏雖然是北方氏族,多半會站在朝廷那一邊,但許氏態度如何,與我無關。我就是想和和氣氣的做我的生意,誰也不得罪!”
“所以,別指望我幫你們!”
“當然,來了都是客,我載了你們,算我倒霉!等到追兵來了,你們該打打,該殺殺。若是有一分主客情面,就別連累這艘船。”
知夏抱拳道:“江湖規矩,禍不連累旁人,那時我們自然不會……”
錢晨抬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話:“生意歸生意。我們需要這艘船,怎么賣?”
船東許陽精神一振,贊道:“果然懂規矩!這中土不懂規矩,或者自己一套規矩的人太多了,不如海外痛快。我把船賣給了你,此事就與我無關了!但是這船價可不便宜……包含了船上這么多客人的賠償,還有一船的水手……商場規矩,急要加價!再加上風險,名譽,船上貨物……”
“雜七雜八算下來,得有五千石靈谷吧!”
“或是靈玉兩千方,三山符箓一千張!”
知夏聽到這個數字,一拍桌面道:“這么多,你搶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