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知道他用的是自己的典故,大笑道:“當世無人能于龍象相比,應從古人處去尋!”
卻聽遠方有人淡淡道:“何物老嫗,竟生此輩!然誤天下蒼生者,必此人也!”
“此等廢物,也配品評天下人物嗎?這對天下英杰是何等輕賤!”
王衍手中酒杯落地,鏗鏘一聲,發出刺耳的銅聲,眾人聞言大驚失色,不知道是誰敢如此譏諷當世王家,紛紛回頭,只見廳堂之下,一個身影持傘從遠處緩緩而來。
崔啖面色一喜,剛要出口呼喊,卻念頭一轉,想到錢晨此時的身份或不宜暴露,便未曾開口。但他身邊的崔琰還是察覺了,暗中準備出手相助,等王衍開口之后,激他一激,使其不好出重手。
王衍看到那少年道人的面孔,面色一沉道:“黃口孺子,我不與你計較。趕出去!”
宴中的幾個侍者匆忙擁上去,想要將錢晨拉下去。
錢晨天羅傘甩出,橫飛擊打在一眾家丁侍者身上,登時幾人高高飛起,摔落到四五丈外。他徑直而上,右手前伸,腦后內景真雷丹的丹氣猶如滾滾雷霆,化為大手探出。
先天一氣,化為擒拿!
丹氣大手猶如掌覆天地一般,將浩蕩宇宙,一掌囊括,猶如青玉一般的巨手朝著王衍壓來。
王衍從未想過,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動手,他崇尚清談大道,對于神通斗法,殊為不熟練,一生也沒有幾次和別人動手的經驗。
乃是陰神之中,貨真價實的廢物。
這一刻,面對先天一氣大擒拿的壓迫,他一身真元竟然被懾住,難以行動。還是他身邊的桓祎又所急智,一揮杯中之酒,化為濁浪拍出。
而那位結丹的桓姓老者,看清了錢晨的面孔,心中也是焦急,連忙道:“道友不可!”
一道如火云光從頂門竄出,火云喧囂滾滾,蘊藏極重的煞氣。兩人聯手總算微微阻了一下錢晨的擒拿大手,叫王衍沒有當場出丑。
錢晨冷笑:“誰是你道友!”
說罷甩袖一揮,流云飛袖拂動之間,擊破了那濁浪,打碎了云光,桓祎與身旁的桓姓老者身形巨震,陡然飛出,摔落在臺下的石階之上,口吐鮮血不止。
他們一身法力都被震散,若非錢晨不愿輕易殺人,早就被收入袖中,隨著袖口一抖,化為飛灰了!
王衍終于騰出了手來,背后玉光顯化,一座龍門拔地而起,牌坊之上仙光升騰,竟然施展出了一門神通,將自身清光化為龍門,護身收拿。
往往龍門一出,修為境界弱于他者,就難有還手之力。
是典型的欺負弱者的神通。
先天一氣擒拿手化拿為拍,五指平平伸展,青玉大手之上紫色電光交織,拍打向了王衍身后的龍門。
砰!
一道掌印,印在了那龍門牌坊之上,白玉似的玄光破碎,龍門也隨之四分五裂。
王衍肝膽俱顫,癱坐在座上,看著錢晨一掌拍擊過后,右手翻起,由上而下,翻天鎮壓。他看到了錢晨五指如玉,籠罩了眼前。
先天一氣大擒拿手,帶著禁錮天地,猶如五岳一般的鎮壓之力,壓得他無法起身,更無力提起法力。
王衍身軀向后傾倒,滿臉驚駭。
錢晨右手砸落之時,卻微微一翻,化為橫拍,一掌摑在了王衍那張老臉之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