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的獨角紫虬也自從眾人腳下蜿蜒而來!
紫虬豎起上半身,只是一甩尾,便將幾位通法修士祭起的法器掃落。
那些法器身上靈光灼灼,顯然皆是精良之器,但砸在那紫虬身上,只在那密密麻麻的黑色鱗片上,砸出一點白印來。
紫虬身上傳來滔滔江河洶涌之聲,一道玄黑的水光在紫虬身上憑空卷起,猶如濁浪翻滾,水光斂聚,化為一道玄光伴隨著那條翻江倒海的巨尾,朝著眾人重重的砸下去。
老仆出手護住范存祿,不料那粉色桃花,鐵血大旗,紫虬內丹突然同時打出,將他生生斃殺!
范存祿心中一片絕望之色,顯然這一切都是別人布置的殺局,他幾番試探這處險地,其中便有這只紫虬據守,殺了他不少道兵,但今日一見才知道,此蛟竟然是由人所豢養。東海有龍宮駐守,故而蛟龍之屬甚多,若是天生地養的妖蛟還好,如果蛟龍之屬一旦修行了道法,神通法力便會遠超同級的修士。
而能豢養蛟龍者,又無一不是修士中的強者。
如此僅憑這一只惡蛟,背后那人便能足以留下他們所有人。
但今日算計他的人,僅是已經出手的便有四位之多,據說還有一位留在外面,想來是防備他們有什么辦法沖破了此地的阻隔,傳遞出消息去。
而自己先前請來的那為錢道人十分神秘,一道假身居然將所有人都騙了過去,更在進入陷阱之前便識破了埋伏,以此人表現出來的聰明,就算成功逃脫,也大可抽身而退,不去沾染這等麻煩事!
范存祿福至心頭,面對那只被黑衣人他擒拿在手中的靈蝶,指天發誓道:“錢道友,你若能救我等脫身,我愿在此立誓,必為道友拿到心儀的靈根靈植!若違此誓,叫我為心魔所噬,百劫不得超生!”
扛著黑色大旗的鐵青海冷笑道:“你還指望外面那人來救你?他是有些本事不假,這道假身我等就未能看出來……”
黑衣修士捏著靈蝶,冷笑道:“是蜃氣!雖然這道蜃氣十分單薄,但此人的幻術實在高超,而且這化為假身的靈蝶,給我一種若真若幻,仿若分身的感覺,并非尋常的傀儡!”
“我瞧那人,最高也不過是結丹境界,不然逃得應該是我們,他有些本事應是不假,但如是說能殺得了外面的那位道友,卻有如何可能?好叫爾等知道,這次我們來了多少人對付你們百舟海會,外面防備你們最后的求救手段的人是誰?”
范存祿眼睛血紅,盯著他道:“是誰?”
鐵青海仰頭大笑道:“昔年風陽老狗為了成道,扶持了一個劫修團號稱海狼會!其魁首血狼劫掠往來的商船,甚至攻打各處的港口島嶼,殺人無算,待到為風陽老狗收集了足夠的怨念血祭之后,卻又被你百舟商會反手剿滅。豈料血狼早就防備著你們動手,將這些年積累的巨大財富,全都轉移埋藏,留給了自己的后人!“
“風陽老狗不在乎這點財富,而你們五大世家卻貪婪的緊,千年之前,終于叫你們找到了血狼的財富,將其后裔建立的家族屠戮一空,徹底掩埋了爾等的丑事!”
“但你們為什么不想一想,血狼都知道狡兔三窟為自己的后人留下一份家業,他的后人又如何不防著你們?別忘了!血狼橫行之際,殺了多少結丹甚至元嬰修士,憑的是什么?他的后人害怕泄露此時,不敢修煉那驚天神通,但你們五大世家屠戮之后,僥幸逃生之人,便再無這等顧忌!”
范存祿臉色一變,顫聲道:“磨劍染海的血衣侯!”
“沒錯!就是我七殺島的大當家,昔年屠戮土木島,在海邊洗劍,血染海疆的血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