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那個妹妹實在不成器,都是你非要將此物留給她,也不看她保得住嗎?”女修還想說什么,卻被少女抱著手臂搖了兩下,眉頭終于舒展,不再喝罵韓妃,衣衫有些暴露的韓妃可憐兮兮的抱著**臂膀,看著女修的眼神,透著一股小心。
那少女解下道袍,給她披上,小聲安慰她。
中年女修眼神凌厲掃視了帳中一眼,一眾修士猶如被涼水淋頭一般,一股寒意透徹心脾而下,韓妃身旁的婢女彩菱更是抖若篩糠,先前看到錢晨大啖人腦,魔威滔天都沒見她這么害怕的!
女修劍光攝來此地的一點氣機,神念一掃,便知道了前因后果。
她神色古怪的看了錢晨一眼,隨即轉頭對錦鯉妖彩菱呵斥道:“背主之徒,留之何用?”
韓妃聞言急忙開口求道:“彩菱與我親如姐妹!而且她并無背叛我之意!”一旁的少女也連忙上去勸說自家師父,但這一次即便是少女開口,也未能救下彩菱。
只見女修指尖劍光一點,便將彩菱頭顱斬去,連同神魂一并斬殺。
她冷聲道:“你親姐姐在此,你又哪里認了一個野姐姐?”
“她是我人族養的妖兵,為龍族威壓,出賣我人族修士,便是該死!”說罷,還對著何七郎點點頭,對他先前那番寧死不屈的舉動很是贊許的樣子。
韓妃呆呆的抱著彩菱的尸體,一時無語,韓湘也只能無奈嘆息一聲,在她身邊陪著她。
女修處置完這邊,便對著龍族那里又是殺意盈然的一眼,看著敖藏武冷聲道:“先前我收下我家徒兒的時候,便與你們說過,瓊湶宗是我少清保了!太陰寶鏡、承露銀盤也是我少清護著的東西!爾等若是膽敢窺伺,便是要與少清劍上一論!”
敖藏武臉色黑的如炭一般,厲聲喝道:“放肆!葭月,當時是你少清殘月真人借口瓊明散仙囑托,插手長明和瓊湶之爭,見自己理虧,才強行與我們約定,雙方比斗三場,以定瓊明真人道統的歸屬。輸了之后,才又與我龍族約定,我龍族不去圖謀太陰寶鏡,你少清也不去阻攔長明和瓊湶合并!根本沒有提過其他承露銀盤殘片的事情!”
“所以你終究是圖謀此鏡了,對嗎?”女修神色更冷。
敖藏武被她這話一噎,只是冷笑道:“我等豈會食言?此次我來,是為了那少年懷中的殘片,并非她瓊湶宗的那一塊!”
葭月真人回頭看了一眼何七郎,神色稍稍顯露一絲柔軟,微笑道:“你是風閑的徒兒吧!你師父風閑便是極有骨氣的人,昔年我便很是欣賞他。聽聞他根基受損,還派了湘兒去送固元靈膠,可惜我終究晚了一步,聽聞他被人偷襲,下落不明,極是扼腕!”
“便讓湘兒將固元靈膠留在瓊湶,以期他安然回轉!”
“你很有你師父的骨氣,如今瓊湶沒落,沒什么氣象,不是個修行的地方。你便跟我一起回少清吧!若是想要繼續修行,我便介紹你拜入師兄門下,若是想要維系你師父的道統,少清之中也自有典籍給你選擇。”
她神念略略查探了何七郎一眼,暗暗皺眉,低聲道:“你的體質被承露銀盤改換,少清適合你的道法卻也不多……本應該最適合廣寒宮的道法,偏偏本門與廣寒宮關系不佳。”
“誰讓上上一代廣寒仙子的情劫,便是我少清的門人,幾位長老壓服了廣寒宮,讓他們得以成就眷屬。”
葭月真人冷哼一聲,對廣寒宮頗為不屑的樣子。
她說罷便要攜上幾人,御劍離開。
但敖藏武卻大喝一聲道:“且慢!我龍族只答應你不打太陰寶鏡的主意,這少年懷中的銀盤殘片卻不在其中,你帶他走可以,把承露銀盤的殘片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