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授你道法的人,一定是你最信任的人!我就從化身他開始,扭曲你的意識吧!”
司傾城記憶中的那個身影異常高大,就像一個諄諄教誨,沒有一點架子的中年書生,看著小小的司傾城,臉上盡是寵溺。
他抓著一把戒尺,年幼的司傾城好奇的盯著中年書生手上的戒尺,卻聽中年書生身后有個女子厲聲道:“陶華陽,你拎著一個戒尺,想對女兒做什么?”
“……唉!顰顰如此乖巧,我又怎么會像教訓那些臭小子一樣呢!”
“顰顰,我正一道不禁家傳,可由為父代替道師傳授你筑基功法,日后等你年歲稍張,便可正式開壇受箓,修煉我正一道的精深道法。”
“我正一道由符入道,所以從今天開始,你便要開始習貼臨字,每日功課我都要檢查……天地元氣,有清有濁,本派筑基以修清凈道體,聽我言: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嗯?”
那身影念誦到一半,感覺到了一道無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陶弘景微微抬頭,目光和血眼對視在了一起。
只聽一聲冷哼:“何人在窺探我女兒的記憶?”
血眼悚然大驚,心中泛起寒意,要知道它這規則雖然號稱涉及宙光長河,實則只是一種高明的幻術而已,本質猶然是篡改意識。但這個中年文士的身影,僅憑女兒記憶中的一點影子,便能察覺自己的窺探。
這份神通,簡直不可思議!
“該死,此女的父親乃是元神高人!”
血眼看著司傾城記憶里的身影走出意識,來到自己身前,簡直嚇得魂不附體。
那中年文士目光和它對視,借著目光走向它的意識,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司傾城的記憶迅速退去,而血眼的記憶血漸漸浮現起來。仿佛有一尊真仙,將要從司傾城的記憶中走出,來到血眼的意識里。
血眼瞳孔緊縮,那里敢真讓這尊真仙走入自己意識中,那時候哪怕是在自己的主場,這尊真仙也能一劍斬了他!
它心一橫,爆碎了種在司傾城身上的血眼,只見那剛剛浮現的眼球突然潰散,爆炸碎成一團污血,又緩緩的消失不見,就仿如一場幻覺一般。
血眼狠心斬斷了入侵司傾城意思的眼睛,才發現青燈主已經被那劍修斬殺,此刻,它那里還有對付這群古修的勇氣,只想著逃離這里!
它的意識沿著窺視自己的目光轉移!
四面八方的視線不少,有的從監控,有的從衛星上發出,無論這些人是如何看到它,只要他們的視線落在它身上,它的意識,便可迅速借此轉移。
血眼沿著外太空的衛星,朝著一個看見自己的人意識蔓延而去……
它剛剛鎖定那個意識,就落入了一段記憶里!
既是那人的記憶,自然看不見自己。
只聽一個聲音說道:“畫皮之鬼,只是小鬼。傳說中有一種真正可怕的魔頭,喚作月魔,此魔也善于畫皮。長源兄可曾聽聞過?”
旁邊一個暗暗戒備,仙姿道骨的道袍青年聞言將簪子收回了袖子里,低聲道:“卻是不曾,還請太白兄解釋。”
“原來此人叫太白!這記憶的環境,怎么不像是這個世界?莫非是虛擬游戲里的一段記憶?”
血眼暗暗揣測,想要往前翻閱。
記憶的主人卻沒有住嘴,低聲道:“這月魔本是修行之人,修為高深,然而終究未能證就元神長生之道……”
這段記憶里,兩人一言一語,竟然講起了一個月魔畫皮的故事,修行之士入魔后竟然活剝鬼神之皮,披上以避天道。
尤其后面還提起了《月魔畫皮經》這等魔道經文,讓血眼不禁暗暗思忖:“莫非此人修得就是此經?”
“不是說這個世界,靈機隱匿,在無人可修成神通了嗎?”
“莫非這個視線的主人,竟然也是一位穿越到此的古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