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承的夫人這時候卻是忽然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自己養大的女兒,終于還是外向了……
余燼其實和他們沒什么好說,因此見他們沒話要說后,就起身走開,來到外面,將千歲的花盆拿了回去。
這會兒的功夫,想來太陽曬得差不多了。
文以承見狀便趕緊過來套近乎,他廣交好友,自然懂得也很多,能投人所好,于是說道:“先生,這是在種花?想來先生種的花一定很不一般。”
余燼頓時站住不動,斜睨著看他。
這里又有一個亂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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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種樹。”余燼只好再次糾正。
“種……種樹?”
文以承的神色一呆。
在花盆里種樹?
怎么聽起來那么像是在逗他呢?
這花盆里要是有點盆栽樣,那么倒也可以算是在種樹。但這盆里,除了土以外,他看來看去,好像還是土啊……
“對的,爹,朱哥哥就是在種樹。”雖然沒看到過樹的影子,但這并不妨礙文清清這會兒幫著余燼說話。
文以承很想說些什么,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憋了回去,然后隨便找了個借口,和他的師妹夫人趕緊拉著文清清走遠了。
……
走到縣衙內的一處墻角位置,文以承見這地方四下無人,便小聲問他女兒:“這位先生,當真是朱才俊?”
“是啊,怎么了?爹不是你給許的婚事嗎?你還不清楚?”文清清點了點頭,不由略有些怨氣的說道。要不是“朱哥哥”出乎意料的強大,那么那一日她和她爹娘的見面,便是最后一面了。
“我是因為郭兄那一封信,當時爹爹也是完全沒辦法,但是……誰曾想那封信是這位先生偽造的。”文以承一臉的一言難盡神情。
“我不管,這次要不是朱哥哥和我說,我求他救你們,你們可就再也見不到這么可愛的女兒了!”
文以承的夫人聞言,便趕緊哄文清清。
文清清生氣歸生氣,但根源還是對他爹娘太在意了,所以她娘哄了幾句,她便順坡下驢,答應著原諒他們了。
然后,文以承的夫人便問道:“清清,你和娘說實話,你和那位先生確定婚事了沒?”
自己生的女兒,當娘的自然清楚是什么性子。
“娘你說什么胡話,我只是一個凡人,怎么可能和謫仙人朱哥哥成親?”文清清這會兒卻是連連搖頭,在沒有見到余燼那通天徹地一般的手段前,文清清是心動的,然而在見識過后,出身修行世家的她,便立即沒了那樣的心思。
她在余燼面前,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
就像是螻蟻一樣。
所以,文清清再也沒了想要把余燼拿下的念頭。
畢竟故老相傳,仙人是不準成親的,不然要違反天條!
“謫仙人?他不是說他是普通人嗎?”文以承的夫人不由奇怪道。
“娘你該不會真信了吧?”文清清頓時很震驚,她娘居然這么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