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黑點中,爆發出了極為恐怖的力量,可以輕易摧毀一顆恒星,一個世界,涅滅一切物質。
然而,在這個不該存在之地,在一瞬間的爆發后,就戛然而止。
一切又像是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但在那一只布滿鱗片的恐怖爪子揮動后,那混亂的時間線,卻突然有序起來,然后化作了一道時光長河。
一道龐大到無法用肉眼去看的身影,出現在這時光長河之中。
余燼俯瞰著這一個不該存在之地。
這是亙古唯一的歸宿。
任何宇宙,將整個宇宙徹底毀滅,來成就自身的亙古唯一,最終都會來到這個地方。
他其實當初也可以來。
只不過,他放棄了,甚至斬斷了這一個不該存在之地對他的召喚,選擇以自身來養育整個宇宙,讓這個被毀滅的宇宙,重新煥發處生機。
就是,這個宇宙因為被徹底毀滅過,所以出現了很多問題,這也是那懵懂的狀態昔日余燼,也就是大帝天時的他,一次次將宇宙回檔的原因。
而在新法則誕生后,那個宇宙已經趨于完美了,就是還有最后的一絲不足。
不過那一絲不足隨著余燼又一次回檔,已經被補充完整了。
余燼往前看去。
在他的目光中,呈現出不知道多久以前的畫面。
那個時候,這一個不該存在之地,也有序過。那是在他之前來到這,其他宇宙的亙古唯一!
那位亙古唯一沒有如余燼這般,讓死去宇宙重生,而是直接來到了這里。
然后,這位亙古唯一不見了。
甚至就連余燼都無法看到那一位是怎么消失不見的。
于是,余燼往前追溯。
被他整理有序的時間線給余燼提供幫助,這一個不該存在之地的時間線開始被拉扯,最終來到了余燼想要的時間點。
然后,一滴鮮血穿越了時間線,落在余燼的爪子上。
滋滋!
余燼那亙古不滅,永恒如一的鱗片上,第一次出現了被腐蝕的痕跡。
這是一滴失去了全部生機的鮮血。
而它之所以還是“鮮血”,是因為余燼拉扯時間線的關系,從久遠的亙古以前,被余燼給帶了過來。
“這是同類的血液……”余燼呢喃一聲,他試圖讓這滴血液煥發生機,但是失敗了。
不過這時,余燼感受到了什么,手掌心浮現出來一顆人頭骨。
“叔叔……不對,臭老弟……也不對……大腿……你到底叫什么呀?我的記憶為什么這么亂?算了,你告訴我這里是哪里就好了……”這顆人頭骨發出聲音,她顯得很迷茫。
微微轉動,這顆人頭骨借著余燼帶來的高度,俯瞰這個不該存在之地。
“為什么,我感覺這里好熟悉……”
“我好像來過這里……”
余燼點了點頭:“你確實來過。”
隨著被他親手磨滅的記憶回來,余燼也記起了很多東西。比如,曾經在某個時間段,在他成就亙古唯一的那一瞬間,不該存在之地的大門大開,有一樣東西從不該存在之地掉落出來。
而在余燼成就亙古唯一之后,宇宙毀滅,余燼以為那從不該存在之地掉落出來的東西也被毀滅了,加上為了讓宇宙重現生機,余燼的本體即將沉睡,也就沒有去找。
但他沒想到,那從不該存在之地掉落出來的,居然是花畫。
余燼仔細想了想,難怪他會對花畫有一種微妙的親近感,他一直以為是當初在除魔天師世界的經歷,然而沒想到……
是因為花畫的本體,和他是“同類”。
而這時,花畫忽然跳了起來,那一滴鮮血有所觸動,居然直接飛起。
隨著這一滴鮮血的融入,只剩下一顆頭骨的花畫,再度有了一幅完整的骨架,緊接著血肉衍生,但很突然的死氣彌漫,所有的血肉隨之消弭不見。
“喂,我死了……”花畫這樣對余燼說道。
不過余燼沒理她。
他在追溯更為久遠之前的亙古唯一存在。
終于,在余燼追溯了不知道多久后,又一次見到了他的“同類”。
這是他的第三個“同類”。
這一次,余燼看到了清晰的畫面。
一只石質的手臂從一個灰蒙蒙的天空中彈出來,伴隨著無盡血色閃電,抓向了一種讓余燼莫名感覺到心悸的力量。
然后,畫面沒了。
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