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海一愣,而后恍然,像老兔子一樣,從原地一躍而起,人在半空中的時候,已經掏出了旱煙鍋,裝煙,點煙,然后大喝一聲:“老祖宗,請您啊一聲!”
柳凡張嘴:“啊——!”
“啪!”
柳五海煙嘴兒一抖,閃電般插入了老祖宗的嘴里。
這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又如羚羊掛角,端的無跡可尋,卻又非常順暢。
柳濤和柳六海看的目瞪口呆,若非此刻天河被抓,需要悲傷和焦急的氣氛來襯托,他們二人都要忍不住為五海呱唧呱唧了。
柳五海躬身站在老祖宗身邊,看著老祖宗吞云吐霧多抽煙,他討好的笑道:“老祖宗,這煙,抽的香嗎?!”
“香!”
“天河點的煙,更香!”柳五海接口道。
“所以呢?!”
“所以,老祖宗您不用掐指頭在這里推衍了,趕緊出馬救天河吧,等您老人家推衍完畢,天河估計尸體都涼啦!”
柳五海叫道,面色焦急,同時伸手撕裂了虛空,露出一條虛空裂縫。
“來來來,老祖宗,麻煩您把手伸進來,變得無限長,用您的遮天大手,橫渡太虛界,前往永恒之鄉,鎮壓雷松,救回天河!”
“啪!”柳凡一巴掌,拍在了柳五海的腦門兒上。
“急什么急,再急削你!”
“天河是老祖宗我最在意的子孫,當年冒著不祥的危險,給老祖宗我找來了青銅古棺,老祖宗我一直記在心里,如今他若有危險,老祖宗我豈能坐得住?!”
柳凡訓斥道。
柳五海眼珠子一轉,問道:“老祖宗,您的意思是,天河沒有危險?!”
柳凡露出一抹笑容,道:“放心吧,天河不但沒有危險,還會有一樁大機緣!”
聽到了老祖宗這句話,柳濤和柳六海都長松一口氣,跪地高呼老祖宗無敵。
柳五海更是歡喜激動,拿出梳子來,打算給老祖宗梳個大背頭。
“對了,上次給老祖宗梳頭的時候,扯掉了老祖宗一根白頭發,用起來很爽,族長都激動的眼紅了,這次,要不要再扯一根呢?!”
柳五海心中沉吟,眼珠子亂動。
下方,柳濤看向了柳五海,也看到了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不由嘴角微翹。
“五海這廝,這次要是不給我一根老祖宗的白頭發,看我不向老祖宗告他的狀!”
但就在這時。
柳凡忽然長嘆了一聲。
“咋啦?老祖宗,是不是五海惹您生氣了,要不您打他屁股幾下,消消氣?!”柳六海第一個問道,一開口,就往柳五海的身上扯。
他看到柳五海在老祖宗跟前又是點煙,又是梳頭,心里老嫉妒了!
柳五海瞪眼,六海你還是不是人啊,他正要反駁,卻看到老祖宗擺了擺手,道:“五海,幫老祖宗梳個偏分吧!這次不梳大背頭!”
“老祖宗我隱約有感,自己似乎有一劫,有人在算計我,但天機朦朧……”
話還沒說完,柳濤,柳六海,柳五海三人,都大驚失色。
“老祖宗——!”
“不——!”
“不要啊——!”
三個子孫嚎叫,柳濤沖過來,抱住了老祖宗的左腿,柳六海抱住了老祖宗的右腿,柳五海沒地方抱了,抱住了老祖宗的脖子。
三個子孫,滿臉惶恐,臉色煞白,顯然老祖宗剛才的一句話,嚇得三個子孫六神無主了。
“老祖宗,您老人家那么強,為何會遭劫?!”
“誰人能傷的了您!”
“老祖宗,快,拿起您的槍,弄死他!”
三個子孫你一言我一句,語速極快,臉色驚慌。
“老祖宗若遭劫,我們咋活?難道,我們又要回到靠扔老祖宗過日子的時候嗎?”
他們心中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