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自然明白冥河誓言的缺陷，他不可能相信伯納瑪，何況雙方之間已經結下了難以化解的仇恨。
作為深淵頂級二代，如果放伯納瑪一條生路，對方又豈會不記恨李長生，何況惡魔的信譽真的堪憂。
最重要的是，只要干掉伯納瑪才能利息最大化。
至于得罪惡魔君主大袞，先不說大袞對伯納瑪的感情是否像尋常惡魔一樣寡情薄意，就算真的愿意為伯納瑪報仇，哪怕大袞再強，但首先也得進入妖精世界才行，然后還得找到李長生，否則一切休提。
按照李長生對惡魔的了解，伯納瑪就算死了，大袞恐怕都不會心痛……
惡魔出了名的薄情寡義，何況大袞不止伯納瑪這么一個子嗣。
李長生懶得回答，在伯納瑪恐懼的目光下，黃泉劍連出兩劍，將伯納瑪的眼珠子挑了出來。
哪怕只是眼珠子，仍舊比水缸還大，這對眼珠子堪稱伯納瑪身上最精華的部分，可以作為頂級煉器材料。
伯納瑪發出刺耳至極的慘叫，失去了眼睛的眼眶噴出大量綠色的血水，旋即就被李長生用異寶葫蘆收走。
雖然這些血水有著驚人的腐蝕性，但異寶葫蘆并不會受到影響。
作為大袞得直系子嗣，伯納瑪的血脈可謂相當精純，相當于紅鸞與鳳凰之間的區別。
沒有理會伯納瑪的慘叫，李長生繼續如法炮制，將伯納瑪的獠牙、毒囊、心臟、大腦和魔核盡數挖出。
伯納瑪生命力極為頑強，即使沒了心臟、大腦和魔核，仍舊沒有立即死亡，直到數分鐘過后，終于失去了生息。
花了不少時間，李長生總算處理完伯納瑪的尸體，怪就怪它的體積太大，讓他好一陣忙活。
讓李長生欣喜的是，伯納瑪的儲物物品盡數完好，主要還是李長生沒有給它機會。
在伯納瑪死亡的瞬間，深淵未知的某一層中，這里和第175層一樣是一個水世界，但面積卻遠超第175層，比妖精世界還要大上不少。
在一處漆黑的水域之中，忽然，露出兩個猶如房屋大小的眼睛，旋即又閉了下來，好似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深淵第175層，以普斯卡什為首的幾頭惡魔統領先后返回，雖然離的頗遠，但它們時刻關注著這里的戰斗。
在伯納瑪死亡后，這幾頭惡魔統領不得不熄了逃跑或者背叛的念頭，只能繼續在表面上臣服于李長生。
另外，它們還帶來了數具惡魔統領的尸體。
在混元河洛禁陣布置之前，就有幸存的惡魔統領得以逃生，主要還是李長生的精力都被放在伯納瑪身上。
“沒有擊殺目標的，站出來！”
在李長生的注視下，其中有三頭惡魔統領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不是它們不想隱瞞，而是李長生必定關注過它們的一舉一動，何況同伴們還都是目擊者，根本瞞不過去。
“主人，我們錯了。請您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主人，還請饒恕我們的罪過。”
“主人，我們愿意以冥河起誓，一輩子效忠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