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長相俊美隱約帶著幾邪氣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看著靜室中央坐在木椅上、微微閉著雙眼的銀發老者,疑惑的開口問了一句。
“安鹿。”
銀發老者睜開眼睛,不怒自威。
“弟子在。”
俊美青年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跪在了地面上。
成為銀發老者入室弟子多年,他自然了解前者的脾氣與習慣。
一般而言。
他的師父平常只會喚作他為“鹿兒”,而只有他犯了嚴重事情或者老者生氣的時候,才會喚作他全名,也就是安鹿。
跪在地面上微微低著頭,俊美青年不禁回顧著自己這些天究竟做錯了什么,才會惹得銀發老者如此生氣。
“難道是前天在第四城區做的那件事被師父知道了?”
想到某個可能性,他臉色頓時大變,不由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安鹿,為師待你如何?”
銀發老者眼睛微微瞇起,隱約有著寒芒。
“很好!”
俊美青年不假思索的立刻大聲回答道。
“那你又待為師如何?”
“額……”
俊美青年一時間有些語塞,沒過多久他便想到了托詞,笑嘻嘻的開口道:
“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自然待師父如親生父親一樣!”
“哼!滿嘴胡話!”
銀發老者猛然站起,身上氣質頓時一變,整個靜室充斥著肅然之意。
跪在地面上的俊美青年被著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了一跳,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師父如此生氣。
“你整日就知道游山玩水,滿腦子污穢思想天天變著法禍害武館女弟子,天賦極差又不思進取!若不是看著你父親的面子上,你以為老夫真的會收你這個廢物做入室弟子?簡直癡心妄想!”
銀發老者袖袍一揮,不知為何暴怒無比,眼眸里盡是濃郁的憤怒。
跪在地面上的俊美青年聽玩這些話,眉頭頓時一皺顯得有些怒意,他抬頭道。
“師父,你說這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過分?”
銀發老者嘴角獰笑。
一縷黑煙在他眼眸深處一閃而逝。
“那為師就讓你見識見識“更過分”的事情。”
話音未落。
銀發老者身軀猛然一動,化為一道模糊黑影。
跪在地面上的俊美青年瞳孔頓時放大。
下一秒。
噗嗤!
鮮血四濺。
隨后偌大的靜室便又安靜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
一些源源不斷的咀嚼聲突然在安靜的靜室內響起,這種聲音就像似一頭野獸在撕咬著獵物身上的一塊塊血肉與骨頭。
大概半個小時后。
“哈哈哈哈!”
跪在地上,俯身在俊美青年腐爛模糊尸體的銀發老者突然抬頭仰天長笑,聲音里蘊含著無比的興奮與激動。
而他那年邁布滿皺紋的臉龐與身上穿著的古怪長袍上,沾染了大量鮮血,配合著他此刻瘋狂猙獰的表情,像極了一個剛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一般。
“我變年輕了!我變年輕了!哈哈哈哈!”
銀發老者激動不已的大聲吼道。
他原本滿頭銀發的一襲長發竟然有那數縷重新變為了烏黑,顯露著朝氣。
“這才剛剛開始。”
這時。
飄渺蘊含笑意的聲音在他內心深處再次響起。
“你門下不是還有很多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