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嗎？”
被濃郁刺鼻鮮血彌漫的偌大練武廳內，忽遠忽近的飄渺聲音再次輕輕響起。
“遠遠不夠。”
盤坐在蒲團上的妖魅青年微微一笑，明亮充滿活力的眸子里有著十分引人注目的光芒。
他，自然是長空武館的館主，那名命不久矣的孤寡老人。
在吞噬了門下眾的弟子血肉精華后，他返璞歸真，回到了活力無限的青年時期，其實力也比巔峰狀態強上了數倍。
“那當如何？”
聽見他野心勃勃的回答，那飄渺聲音笑了笑。
“吞噬萬千生靈，成就吾其之身！”
妖魅青年嘴角勾勒出自信滿滿的迷人笑容，很是從容的開口道。
“很好。”
飄渺的聲音很是滿意。
“你呢？又當如何？”
妖魅青年看著練武大廳內的人間煉獄，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
“此話何意？”
忽遠忽近的飄渺聲音依舊是在輕笑著。
“哈哈。”
聽見它的回答，妖魅青年頓時仰天大笑，充滿精力的明亮眸子閃過了一抹精光。
“你可不要把我們人類都當成傻子啊。”
“呵呵。”
回應他的，是那飄渺聲音不為所以的淡笑聲。
“你費勁心思的幫助我，那你又想得到什么？我的這幅身體？還是想把我變成那些丑陋不堪的“怪物”？”
妖魅青年右手撐著下巴，像似在欣賞一副絕世畫作一般在看著偌大練武大廳里的具具尸首。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飄渺的聲音在他右耳邊輕輕的響起，如同在吹癢癢一般。
“很好。”
對此，妖魅青年滿意一笑，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你不怕嗎？”飄渺的聲音很是好奇。
“我一生行事，何曾懼過？”
妖魅青年豪氣大笑，袖袍一揮，白皙充滿妖異魅力的臉龐上自信滿滿，無可匹敵。
但他卻是忘了不久前，在那煌煌天雷下所跪倒在地，被天威壓得動彈不得渾身顫栗的可憐模樣。
“你很自信。”
“但盲目的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
忽遠忽近的飄渺聲音這次在偌大的練武大廳內響起。
“哼。”
妖魅青年微笑著輕哼了一聲，隨即抬動步伐一步一步朝外走了過去。
布滿大廳的刺鼻濃郁鮮血頓時被他踐踏，在水面上蕩起了一陣陣波瀾。他腳下的布鞋因此也被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深紅。
很快。
妖魅青年推開了練武大廳的那扇大門，來到了外面。
里面濃郁刺鼻的血腥氣味頓時得以解脫，紛紛朝外大股大股散了出去。
深夜清冷的微風襲來，搖晃起了妖魅青年身上的華麗長袍。
他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那輪皎月，嘴角勾勒著迷人微笑。
“青玉……那青玉之上又是什么？”他呢喃自語著。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