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掉的。”
這時。
鏡子里倒映出來的她居然在陰森微笑著,散發出來了濃濃寒意。
“求求你……能不能放過我……”中年婦女流著淚水卑微的祈求著。
濃郁的絕望在此刻籠罩住了她。
“你,馬上就要死了。”
鏡子里的“她”突然捂嘴輕笑著,眼眸里流露出來的卻盡是冰冷。
話音剛落。
“嗚!”
中年婦女突然從喉嚨深處噴出來了一口濃濃鮮血,散在了洗手臺上,到處都沾染上了一些。
早在逃離安卡城前一天晚上,她便發現了自己身體出現的異樣以及那無時無刻都在她耳邊輕輕環繞著的詭異聲音。
怪物。
這一詞在她腦海里被瞬間放大倒映出來了許久。
隨即到來的。
便是無窮無盡的恐慌與不安。
像似一潭濃稠的漆黑湖水里伸出來了一只只詭異恐怖的手臂纏繞住了她的身軀,把她一點一點拖了進去。
“不可以!我不能死!”
中年婦女臉色蒼白,瞳孔在不斷顫抖。
“我有由兒,還有弟弟,還有丈夫,我不能死!不能死!”
像似在喃喃自語又想像似在跟鏡子里的“她”說著一般,中年婦女緩緩站直了身軀,失魂落魄的微微搖晃著頭。
奇怪的是。
她噴出了一口濃濃鮮血,卻并沒有感受到身軀上有任何疼痛誕生也沒有任何不適,就如同于只是簡簡單單的反胃想吐一般。
只不過這一點。
很明顯被中年婦女下意識忽略掉了。
大片鮮血噴灑出來時,便已經占據了她腦子里的全部理智,使她陷入了早已布好的恐慌陷阱之中。
“由兒?”
鏡子里的“她”詭異一笑。
“找到了啊……”
鏡子畫面隨即逐漸恢復了正常。
“姐,你怎么了?”
寸頭青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剛剛他路過廁所時,恰好聽見了中年婦女噴出鮮血的噗嗤聲音。
“沒,沒事,剛剛刷牙不小心抵到舌頭了。”
中年婦女神色慌張,急忙隨意編造了一個借口。
“哦這樣啊,那姐你小心一點,我備用的那些牙刷確實是有點硬,到了晚上我們一家人吃完飯我在給你和姐夫換軟一點的。”
寸頭青年并沒有覺察到任何異樣,剛剛那個聲音的確很像漱口時突然噴灑出來的聲音,況且他的牙刷的確是有點硬,不習慣這種的人很難適應的了。
“聽小弟你的。”側頭看著門外,中年婦女故作鎮定。
當自家親弟弟離開后,她低頭看著洗手臺上到處沾染的鮮血,慌張失措的立即打開了水龍頭用手潑著鮮血,挨個挨個抹去了上面的鮮血。
把全部鮮血痕跡抹去后,中年婦女又立即洗了一把臉去掉了臉頰上的淚痕,再用干凈帕子擦掉了臉上的全部水分后,她這才慢慢站直了身軀。
“沒事的……沒事的……”
她看著鏡子里恢復如常的自己,嘴角上揚努力勾勒出來了一縷堅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