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了緣由,秦北玄沒再多問,暗自在心中思索對策。
“陛下,此處便是您的行宮,稍后便要出征了,陛下可先休息片刻。”曹正淳領著秦北玄來到一座精奢行宮前說道。
“可!”秦北玄微微頷首,跨入宮門又吩咐道:“你守在這外面,朕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曹正淳躬身告退,“喏。”
淡然走進行宮,吩咐門口侍衛關上門,并讓他們也出去了。
整座奢華行宮,這一刻只有秦北玄一人。
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不顧形象聾拉肩膀走到軟蹋上坐了下來。
還是一個人待著舒服啊!
都說皇帝是寂寞的,此話倒真不假。
無依無靠,身邊只有一個老太監可以托付。
稍歇片刻,秦北玄站起身子,走到一座精美的書架前。
失憶了,就得多看書。
不看書,跟個瞎子沒什么區別。
隨意拿起一本地域志,秦北玄余光突然瞥到旁邊的鏡子,目光頓時凝固。
鏡子里,有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
無人通告,突然出現在房間之中。
他心臟猛的跳動起來。
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行宮之中的人,不是強大到極點的刺客,就是自己最為信任的熟人。
刺客的話,不會這么輕易暴露自己,那答案只有一個了。
強忍著內心深處的不安,秦北玄只是在鏡子里微微掃了這人一眼,便不再多看,繼續看起書來。
時而皺眉,時而深思。
這個時候,不明白對方的身份,沉默裝逼最好,以免暴露了自己。
腳步聲響起,卻見鏡子里那人一步步走到自己之前坐著的軟蹋之上,也坐了下來。
秦北玄心中緊張之意更甚幾分,這人倒是很不見外,敢坐皇帝的位子!
這也間接證明其身份地位,很高!
“你冒然御駕親征,確實有些欠妥。”
那人的輕聲傳入耳中,帶著溫和之意。
隨意轉過身來,秦北玄看向來人平靜道:“無妨,區區一兗州,料理起來不算太難。”
臥榻上的中年三十許人,月白華服下的身材很是修長,面容雖然俊逸,卻隱隱發白,帶著一股病態,眉宇間也好似凝聚著一股痛楚之意,如同有傷在身。
看著這張臉,秦北玄感覺有點熟悉。
他很快想到之前第九層塔上的大夏歷皇畫像,這人,和自己前面那副畫中的男子頗像。
那副畫畫的是自己的老父親。
史書上說,自己老爹有一親弟弟,這弟弟遠離朝政,不喜權,好游歷,平日里閑居于皇都旁邊的云隱山上。
若是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此人了。
三個月前的明親王,如今的明皇叔,秦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