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送走戴玉龍之后,立馬又返回了大夏駐軍大本營。
沒多久,余恨天指揮大軍停止進攻,對面自然也樂得如此。
隨后六位王者在無人察覺之時暗中離去。
獨留秦北玄一人在這紫金宮殿之中,當然,護龍大陣全面開啟,穩健無比。
……
雪嶺城。
縱然前方五十里之外的金葉城前戰火連天,流血漂櫓,這座雄城里依舊一片安詳。
城中央的戴家,其內部更是與平時無異,上至族中宿老,下至侍從傭人,臉上均無擔心之意。
然而此時的議事大殿中,氣氛頗為凝重,坐著八人,正是那八位王者。
戴家雙王,戴律,以及他叔父,戴家另一位王者,戴旸。
長生山雙王,張長生,還有另一位面容清瘦,形同枯槁的道人,他的師叔袁長道。
戴律高居首座之上,這位素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兗州雄主級人物,此刻眉間凝聚著不少憂愁,眼底也流露出絲絲焦躁之意。。
他看著左邊下首的白袍男子輕嘆道:“韓兄,敢問貴宮圣主何時能來?幾位也看到了,這幾日我兗州之兵已有不少葬送在大夏手中,再這般下去,戴某沒臉去見兗州子民不說,貴宮霸業也將難成。”
“戴兄稍安勿躁。”白袍劍客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先前突襲確實是我等失算了,本以為在圣主到來之前,本王和三位護法配合諸位,能將大夏諸王滅殺大半,屆時也好在圣主面前邀功。”
“誰想大夏這位新皇能耐不少,帶來的六王里竟有兩位王者巔峰,一位半步巔峰,先前僅四人,就讓我等不得不退。”張長生面色淡然,語氣波瀾不驚,眼底的神色卻變得愈發鋒利,看著白袍劍客。
“白兄理應知曉,我和戴兄在前些日子剛拒絕了與南楚合作,依舊選擇相信圣宮,圣宮,是否也應該誠待我等?
所以我想知道,貴宮圣主,在與大夏先皇決戰之后身負重傷,還能否制服對面那三位頂級王者。”
戴律眼睛也逐漸瞇了起來,凝視白袍劍客。
白袍劍客沉默不語,只是嘴角略帶笑意,卻是其旁邊的紫發男子放開聲音狂笑。
“哈哈,兩位的誠意我等自然知曉,畢竟多年合作,雙方也很愉快,那大齊,算什么東西?也配與我圣宮相提并論?”他語氣之間充滿不屑。
“不過二位終究還是未曾親眼見過圣境人物出手,眼界有限,自不知曉我家圣主的能耐,今日紫某話就放這兒了,最遲明日,我家圣主必到,屆時任他大夏有幾王護駕,境界幾何,那所謂的新皇秦北玄,也難逃一死。”
白袍劍客依舊未語,其臉上卻是露出尊敬與向往之意,不曾否定紫發男子之話。
而這紫發男子的話雖然有些難聽,戴律和張長生聽得之后卻也把心中懸著的石頭放了下來,紛紛先后開口:“受教了。”
就在這時,張長生身旁,身材枯瘦的袁道長眼色微微變化了一下,無人察覺。
……
戴玉龍去了長生山一趟又立馬趕來雪嶺城,他漫步在自家的碩大宅院當中,步履匆匆。
沿途所過,奴才婢女盡皆躬身行禮,他也懶得理會。
不過其目光倒是在幾位美貌婢女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想。
好不容易重生為人,一定要多娶幾房姨太,此間事了后,找個地方去過神仙日子。
立了這么大的功,向陛下討一小塊地兒應該問題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