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煌不是皇室兒郎?
這話倒是讓秦北玄微微愣了會。
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隱秘不成?
然而皇叔似乎并不打算提其身世,而是道:“也罷,你將北煌鎮壓在龍脈之下,他也是死路一條,那位當年雖也是造反,卻是憑一己之力,北煌引來南楚之人,以那位的性子,可能會一掌拍死北煌。”
秦北玄聞言心神再次一震。
那位那位,自然也就是三百年前想要染指皇座的陳王。
皇叔不說,他都不知道那人還活著。
圣境界強者,生命力果然強大無匹!
也不知以前的秦北玄知不知道。
靠,處處是坑啊!
秦北玄發現自己進入此間后便一直無話可說,直至看到皇叔轉過身,才臉上微微失色。
后者的面龐,蒼白如金紙,毫無血色,那雙縹緲深邃的眸子也變得暗淡了些,與之前淡然相戰南楚戰王之時判若兩人。
“皇叔,你的傷勢……”秦北玄欲言又止。
前幾日皇叔還說了,他和三圣宮那兩位活著的圣主一樣,重傷在身。
半殘的慕容歸輕易就被自己打爆,皇叔卻是強勢逼退了戰清風。
若說沒有付出代價,秦北玄是不信的。
皇叔不能有事啊!
皇叔出事了,再有圣境來犯他秦大陛下可頂不住。
“無妨。”皇叔罷罷手,走到一個蒲團上坐下,示意秦北玄坐到他對面,臉色淡然的說道:“勾動傷勢罷了,幸虧是在這朝都之中,可借龍脈之氣,否則我也難以抵擋那戰清風。”
這時,他那雙縹緲無波的眸子中突然露出一絲傲意,“我若是全盛時期,即便是南楚圣皇來此,亦奈何我不得,可惜如今有傷在身,借助龍脈,也只能和戰清風拼個勢均力敵。”
秦北玄長身坐在金絲蒲團之上,心中暗驚,看樣子自己這親叔叔的實力即便在圣境之中也不算是弱者,借助龍脈之氣甚至還敢面對一國之皇。
楚皇那等人物,那可不是他這樣的半吊子皇帝能比得上的。
他心中也不由對面前之人生出一絲感激之意。
若無皇叔,兗州之行也不會那么順利,之前的皇宮一戰,也必敗無疑。
至于皇叔為何等到自己來時才出手,想必是在等有異心者全都出現,再一網打盡。
這點無需懷疑,也無需去問。
于是笑著開口,“皇叔且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便能突破圣境,屆時皇叔安心養傷,一切來敵交于我便可。”
皇叔淡笑一聲,“你倒是自信,原本還以為你起碼要三年才能達到眼前這般境界,卻不想五天便已達成,屬實讓人意外。”
他的目光在秦北玄身上上下掃視著,飽含驚意,似乎要將自己的侄兒看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