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都為參與征西之戰的人士。
秦北玄回朝至今已有三天,兗州之亂已然全面平復,諸將如今回朝接受封賞。
這時,一青年自太極殿外緩步走入,神色肅穆,眼神誠懇,舉止無絲毫逾矩。
他走到殿內諸臣的前方跪伏而下,高聲道:“兗州罪臣戴律之子戴玉龍,參見陛下!”
諸臣之中,大都不知曉戴玉龍上殿的緣由,卻知這一家子罪大惡極,罄竹難書,于是紛紛不解的看往皇座上那青年。
“陛下……”
有激進之人忍不住想提醒皇帝,此殿神圣,豈容賊子玷污?
可看到那雙微微閃爍紫金色光芒的淡漠瞳孔后,氣焰又熄了下來,把張開的嘴巴閉上。
“你有話要說?”上方有聲音傳來。
“臣等候陛下圣裁。”那大臣吶吶說道。
秦北玄看向階梯上一襲黑紅蟒袍的宦官,微微頷首,示意后者。
曹正淳躬身致禮,鷹隼般的目光環顧四周,隨后盯著戴玉龍念下手中最后一道封賞。
“此外,兗州叛軍首領戴律之子戴玉龍,迷途知返,懸崖勒馬,深感父輩犯下的滔天之罪,于我朝平復兗州暴亂中立下奇功,陛下特許,免去戴家未曾參與動亂者之罪責,封戴玉龍為兗州侯,假以時日若能成王,再另行加封!”
那些原本不知其中內情的大臣此刻露出恍然之意,若那戴玉龍真在平兗之亂中立下大功,有此封賞倒也不為過。
由他接管兗州之事,也算是恰到好處。
“謝主隆恩!”戴玉龍連磕三個頭,滿懷感激之意的看向高高在上的那位皇帝。
“兗州侯,希望你盡快斬斷兗州之人與西方蠻徒的一切淵源,莫要負了陛下的厚恩。”曹正淳說道。
戴玉龍誠懇言道:“陛下厚恩,罪臣自不能忘,罪臣定當在兗州境內宣頌陛下威德,讓子民們徹底歸心!”
皇座之上傳來淡然的聲音,“若是兗州再有差錯,朕定當拿你是問,以儆效尤!”
戴玉龍內心一顫,認真言道:“若有差錯,罪臣以死謝罪!”
秦北玄滿意的點了點頭,受他號召,這貨一日前來到朝都。
面圣之后,并未表現出大的志向,對于目前有一具完整身體已經頗為滿意,只想找個地方取幾房姨太好好過完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讓他當個兗州侯,倒也沒有拒絕,當然,也不敢拒絕。
至于如何去面對兗州亡軍的家中父老,秦北玄相信這個表面上是戴玉龍,背地里卻是魏忠賢的男人自會有其手段。
他看著下方滿堂文武,心中已無那日的不安,此刻神色是發自內心的波瀾不驚。
圣境皇叔擺明了給自己撐腰,再加上此刻朝中第二的實力。
秦大陛下這位子已經穩如泰山!
大可不必如以前一般,完全模仿秦北玄的行事作風,面部表情。
已然可以釋放一些天性,誰若不服,懷疑于他,便可說是坐上皇位以來潛移默化的改變,再有人不服。
找死!
“今日諸事已了,朕也有一事要宣布一下。”秦北玄從皇座上起身,背負雙手走到諸臣前面的階梯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