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骨王,數十年前便是湖州州王,后來退位之后去往供奉殿養老去了,如今重操一下舊業,自然不在話下。
行禮過后,兩人退下。
秦北玄繼續觀閱手中卷軸。
絲毫不覺他剛剛三言兩語剝奪了一位州王的執政大權,會讓多少人震驚。
曹正淳不由在心底為裴慶默哀,嘖嘖,抗接圣駕,沒有鬼才怪了。
朝都諸臣現在乖得要死,陛下面前如今最缺的,就是裴王這樣的貨色,跳得越歡,陛下越有興趣拿來立威!
……
嘉陵城。
州王府雄踞城中央,朱門紅墻,占地極廣,足有近百畝之地,為嘉陵城中最大的豪門府邸。
其中宮殿閣樓交錯,花園湖泊點綴其間,一眼看去,比之朝都皇宮也只是差了那么幾分而已。
州王裴慶,當真權勢了得。
府中一處精美的湖上亭臺,兩道身影對坐而飲。
其中一老者身穿月神教長老服飾,臉上笑容可掬,含笑道:“裴王當真不去接駕夏皇?”
坐在他對面的男子,看起來年過半百,黑色華服下的身材略顯發福,眼睛因為臉上肥肉擠壓的緣故,顯得極小,看起來和一富賈沒什么兩樣,但其身上的波動卻是深邃無邊,威勢加身,一般人根本難以與之對視,
這便是夷州之主,一州州王裴慶。
“接夏皇?接他作甚?且不說本王已舉全族之力投向貴教,那新任夏皇也不過區區二十歲,有何資格讓本王去接?”裴慶輕泯一口,隨后伸了個懶腰,身子往后躺去,立馬有府侍上前立上舒適的靠座。
隨后又有兩位婢女走來,左右各一人,給裴王揉肩。
那月神教長老服飾的老者繼續笑道:“當今夏皇年紀雖小,卻得先皇傳道,前幾日還憑一己之力鎮壓南楚供奉殿首席炎君,裴兄如此托大。可就一點都不擔憂?”
“擔憂作甚?”裴王拈起一顆珍果投入口中,懶洋洋道:“二長老有所不知,夏皇能鎮壓南楚炎君,不外乎是依靠朝都地下的龍脈之力罷了,若他真有如此之強,之前兗州動亂之時,也不會一直不出手,龜縮在護龍陣中了。”
“那裴兄近年來與我教關系甚密,朝都那邊的嚴岐山,號稱手眼通天,想必也已經發現這一點,當今夏皇定然也已知曉,裴兄難道就不慌嗎?”
裴慶輕哼一聲,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當今夏皇,終究年少,他眼下新登基不久,又經歷靖王篡位之事,皇位不穩,即便知道一些捕風捉影的事,也不敢對本王如何,畢竟像本王這樣的老臣,稍一動則牽連甚廣,他短時間內不會如何的。”
說著他突然起身,狹小的雙目之中露出精芒,盯著對面那老者,緩緩言道:“再者,陳兄不是已經快要成功了嗎,未來大夏五州為月神教執掌已成定局,若不是為了保證這次武道茶會能夠順利舉報,本王都不會允他夏皇進入我嘉陵城中。”
月神教主二長老聞言哈哈一笑,“裴兄果然有魄力,本教太上長老派我告訴裴兄,若最終事成,圣血精華亦有裴兄一份!”
聽得此言,裴王都不淡定了,驚喜言道:“此話當真?”
二長老以手撫須,含笑道:“千真萬確!”
“哈哈,如此的話便請石長老替我謝過……”
話到一半突然話止,亭臺上二人同時有所感應,抬頭望去,紛紛皺眉。
ps: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