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之前,中土之事,也需安置好。
還有夏皇從自己這里拿走的東西,也要拿回來。
姜冕松開扶在欄桿上的手,轉為負手而立,夕陽的昊日之光芒在他臉上鋪開一層奪目之色,使戰帝的整個面龐像是鍍了金一般,威嚴肅穆。
但他雙瞳中的光芒,更加駭人。
其中并無一位君王執掌世間讓天下臣服之念,有的,是一股無上的豪情,是熾盛的戰斗之芒。
“不能與那位一戰,那且看看秦北玄有多少斤兩。”齊皇笑著說道,在他面前,忽有點點金光聚集起來,最終化成一枚字印。
這是一個“戰”字,蘊含戰天斗地,睥睨蒼穹之意。
“去,將此印送于秦北玄手中。”淡然中帶著豪情的聲音傳來。
國師云圣伸手將這戰印接住,感受到其中之念,他自然明白自家帝君要做什么,心中急劇顫抖:“此中原有史以來最巔峰之戰,微臣相信最終定是以帝君之勝告終。”
“呵呵,孤勝是自然,就看出幾分力勝了,秦北玄是聰明人,他知孤入帝卻沒有逃,想必是有法子可抗衡帝境之力。
他如此迫切的攻破天尊城,定已獲得遺墟之物,或許,那便是他所認為的能抗衡孤的手段。”姜冕笑著說道。
云圣聞言頓時一驚:“聽陛下之言,夏皇如今還未入帝境?”
“不錯。”戰帝姜冕轉過身沖云圣說道:“他若入帝,又哪還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去攻打天尊城,不過秦北玄有成帝的潛力卻是無可厚非之事。”
“再有潛力,也將隕于帝君之手,對我朝構不成威脅。”云圣徹底放下心來,語氣輕松。
“哈哈,殺不殺他,再看吧,若是能讓孤滿意,孤說不定會留他一命。”姜冕不以為然的說道:“當然,留下他,他也不會再出現于此界。”
戰帝說到這里,云圣神色頓時一暗。
他自然知曉自家君王的宏圖之志,一朝之主,從不是帝君的志向,權力,也不是帝君的追求。
若非生在帝王之家,帝君也根本不會有坐上皇位的念頭。
于武道一途不斷攀登,逆天而上,才是帝君的終極偉業!
頓了頓,云圣還是說道:“太子距離圣途還有一段距離,帝君若是去往那邊,我大齊……”
“這你無需擔憂,孤走之前,自會打點好一切,至少十年內,北齊無憂,后續之事,就看稷兒的造化了。”姜冕面無波瀾,負手看向遠方。
聽他之言,云圣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拖著戰印躬身往后退去。
……
朝都城,皇宮之內。
秦北玄靜靜盤坐在九重金塔的第九層之上,雙目緊閉,渾身有暗紅色的氣血之光繚繞,散發恐怖波動。
在他身前,是懸于半空的龍淵神槍,神槍之上,亦有和秦北玄身上一樣的氣血之光散出,這兩股光暈不斷交纏,似在融合。
就在這時,封要離沿金塔階梯登上第九層,于大殿邊緣微微躬身:“陛下,齊……戰帝派北齊國師送來一物,讓臣交于您手。”
話罷他雙手往前托起,片刻后,手中之物向秦北玄飛去。
封要離自然知道此物謂何,但他也并未在此地多留,東西交給自家陛下過后,又躬身退走。
那枚金光光閃耀的“戰”字印漂浮至秦北玄身前,后者慢慢睜眼。
頓時,一只金芒璀璨的拳頭迎面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