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昔日在南荒,巴山劍神的話里有這般影子,于極地之上,上古魔頭任紅雪,也曾言過自身之道有缺,讓魔尊重樓走出自己的新道來。
這些人,都應是神君境,但又都有更大的野心,都想要,神中稱王!
如今的戰帝姜冕,他話雖如此,但在秦北玄看來,其已是那所謂的戰神君轉世重生無疑,兩人或為一人,再不濟,前世今生也定有極大關聯,或多或少上,姜冕受戰神君的影響,才有如今這般想法,想要另走一條完美的道來。
他們都為人中之杰,都曾身居高位,權力和實力,都算是站在這世間的頂峰!
這般人物無疑是驕傲的,但他們更是杰出的,他們敢于直言己道缺陷,敢否認自身。
尤其是在他們走上巔峰之后還敢如此,更加難得。
如今剛登帝的姜冕,在秦北玄看來,他已經比那蒼穹府的黃金使那日展現的戰斗力要強,這足矣證明他的優秀。
秦北玄不禁去想,若是姜冕走向萬族天,在那邊又將引起怎樣的風浪?
還有小男孩姬動,巴山劍神的轉世身,他的未來,又當如何?
他們都有前世所帶來的雄厚底蘊,登上曾經的巔峰,只是時間問題,并且還未必沒有機會打破桎梏,更上一層樓!
自己腳步若是慢了,未來或許還真有可能,被姜冕壓著打。
這樣的大敵還喜歡找自己打架,是不是得……
算了,既然說了留著,那便先留著吧,秦北玄內心輕嘆一口氣。
被秦北玄這般一直盯著看,戰帝姜冕突然哂然一笑:“你不必如此看孤,你以尊境勝孤,身上定然也有極多秘密,當然,這并不是孤所在乎的。”
始終充滿戰意的黃金之瞳直視秦北玄,戰帝笑著說道:“你別告訴孤,你這一生,都要待在這彈丸之地里做這所謂的九五至尊,而不愿去更廣闊的天地見識更多的精彩。”
“朕若如此,你當如何?”秦北玄淡定自若,似笑非笑的說道。
戰帝一怔,旋即謂然嘆道:“孤自不能如何,只是未來的那邊天地少了你這般人,算是孤的一大遺憾罷了。”
即便自信自身未來必能攀至絕巔,姜冕也真正正式了秦北玄。
在他看來,或許對方的真實身份,也和自己一樣。
想到這里,姜冕看向秦北玄的目光不由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秦北玄自然沒興趣去想自己會被如何看待,聽姜冕這般說,他淡淡一笑:“天幕下的防護可是極為不弱,如今可能還新增了帝境守護者,你現在去闖,可不一定能闖過。”
“兩個還是一個,對孤來說差異并不大,況且當年只一位便將妖界那尊饕鬄打得重傷垂死,如今是否增派人手,也還是個問題。”戰帝不以為然,語氣雖淡,卻帶著強烈的自信:“當然,孤也沒興趣在這邊久待,最遲兩日,孤便會過那邊去。”
想了想,他又繼續說道:“對了,按照當年的約定,耶骨打和敖蒼老兒會與孤同去萬族天。”
秦北玄并不意外,只是淡淡說道:“那樣最好,省得朕親自去漠北走一趟。”
戰帝聞之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搖頭說道:“你這家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明明有天下無敵的實力,卻非要留在這邊,所謂的天下一統,究竟有何意義?此番有孤打頭陣,過后天幕守護力量加強已是必然之事,屆時你即便想過天幕,也不一定能成功了。”
天幕三千年未曾被人闖成功過,這并不是無人去闖,但成功和不成功,就完全是兩碼事。
后者,必定會使天幕守護者震怒,隨后派出更強的力量來守護天幕。
“于朕而言,三個還是五個,差距并不大,你都能在這方天地成帝,朕又為何不能?他日朕登帝,天幕又如何攔我?”秦北玄淡淡說道,神色波瀾不驚。
聽他之言,戰帝一時間難以反駁。
卻見這時秦北玄往大陸的方向踱步而去,同時繼續開口:“既然打完了,那朕便回去了,兩日時間,你安排也罷不安排也罷,朕,不會介意在一統天下的途中多些尸骨。”
言罷,身著皇袍的青年在這方天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