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么一看,雖并不帶有絲毫的攻擊之意,千山絕的心臟也頓時噶噠一跳。
質疑祖龍神鏡,這個罪名,可不是誰都接得起的。
強自按捺胸腔里怒意的起伏,千山絕稍稍躬身道:“不敢,既然神殿有令,那老夫便聽從神殿之言,此子,我蒼穹府愿交于神殿!”
話鋒一轉,他又看向傲立于秦北玄之前,那宛若擎天巨峰般的魔神人物,沉聲道:“禁區不可能誕生神靈人物,此人還是神主境,必是從萬族天偷入禁區之人,他重傷我府融天神,秦北玄我蒼穹府可以不管,但是此人,還請神殿能讓我蒼穹府自行制裁。”
見他將目標跟換為那魔神人物,其余幾位神靈皆是眉鋒一動。
平亂王當即跟著開口,他背負著雙手說道:“千山兄此言差矣,被重創的是叫融天神吧?他自不量力,挑戰神主,受重傷也算自討苦吃。”
見千山絕鋒銳的眸光看來,平亂王嘴角勾起笑容,朗聲道:“本王觀此人所修魔功,極像是我神國兩千年前那位墮落皇親的力量傳承,這魔頭,很有可能是我神國的墮落之人,應當交于我神國制裁。”
開玩笑,就算拿不了秦北玄,這從禁區走出的神主級魔頭,不論他是否為萬族天之人,在禁區待了這么久,身上也必然有許多秘密。
搞不好,也會涉及那些隕落神君,甚至神王!
魔尊重樓面色古怪,當著自己的面敢這么放肆,還未戰勝,便言要制裁,這就是霸主級勢力的自信么?
見那中年文士也朝自己看來,魔尊更加不喜,可前者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略顯古怪的笑容。
隨即他又看向了千山絕和平亂王:“這位,恐怕你們也請不走。”
“道友此言何意?此人重傷我府神靈,這是對我蒼穹府的巨大挑釁,就算老夫拿不下他,神君得知,也當出手。”千山絕平淡的說道,話語中卻是帶著鋒芒和傲氣。
他的話讓其他所有人均是氣息微微發生了波動。
平亂王目露異色,看著千山絕。
好家伙,魄力還真夠大的,連蒼穹神君都搬出來了!
那可是真正屹立在東南天域巔峰的存在,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堪稱巨頭,是俯視眾生的絕巔人物
,放眼諸天時代,也未一方星域之主!
在如今的東南天域,只有雪神教主,黃金神國的圣皇,以及那寥寥幾位同樣強大而古老的存在能夠與之并立!
就算是諸天神殿,也不能忽視一位神君的存在!
中年文士深深的看了千山絕一眼,依舊未因他的話而有半分波動,語氣也依舊平淡:“蒼穹神君若真來此,說不定還與那位相識。”
“嗯?”千山絕皺起了眉頭,不明何意。
中年文士似想到了什么,這時又突然拍了拍腦袋,自侃笑道:“差點忘了,昔年那位登頂之時,蒼穹神君還不是神君。”
此話一出,千山絕臉色頓時劇變,不僅是他,其余七位神靈皆是在一瞬間變了臉色,強大的氣息透體而出,紛紛看向天幕通道前,擋在青年面前的那魔神身影。
這從禁區過來的神主境魔道人物,莫非是那種身份?
怎么可能,他昔年若能活下來,為何要在禁區待三千年!
“道友,這種玩笑,可是開不得。”平亂王的神色也是變正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
“玩笑?本座可沒工夫在這跟你們開玩笑。”中年文士淡淡說道:“不必多說了,你等從何處來便回何處去吧。”
說著,他收起手上的祖龍神鏡,向天幕通道的前方走去,他的目光,這時候一直落在重樓身上。
結合他適才說的話語,這讓秦北玄心中頓時有了一些猜測,還未來得及多想,便見走近的文士緩緩開口傳音,聲音只有他和重樓二人能聽到。
“敢問……閣下可是姓任?”
重樓看著對方,他自是也已經明了,以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開口:“曾經或是姓任,如今本座叫重樓。”
“嗯?重樓?”
中年文士面上頓時露出疑惑,這時候位于重樓身后的秦北玄傳音:“任紅雪前輩在三千年前陷入沉睡,今朝再度醒來,名重樓。”
“這樣啊……”中年文士眼中閃爍著莫名的色彩,目光落在重樓身上,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