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嘆看著陳瑤那副嘴饞的樣子,說道:“喝吧~待會找個代駕就行。”
陳瑤抿了抿嘴,豎起手指:“那我就只喝一小杯。”
葉清遠夫婦看著這兩情侶,頓時笑了起來。然后讓妻子劉氏給陳瑤倒了一杯。
陳瑤很享受的抿了一小口,在酒杯上留下淺淺的唇印:“真好喝!”
“對了,金先生,那個八面玲瓏盒你解開了嗎?”葉清遠想起之前金嘆匆匆拿回去八面玲瓏盒,于是問道。
“我把它給砸了。”
“砸了?”葉清遠只感覺惋惜,然后問:“里面是什么?”
金嘆苦澀的笑了笑:“只是一枚戒指而已,別無其他。”金嘆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談,于是岔開話題問:“對了,葉館長、葉夫人,真沒想到你們也是昆曲發燒友,悅庭軒每晚昆曲表演,著實不錯,既能品嘗到美食,又能欣賞到國粹,實屬享受。”
葉清遠笑道:“金先生過獎了。我夫人以前就是唱昆曲的,在她們這圈子算是小有名氣。真沒想到金先生也對昆曲感興趣,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根本不會對傳統老藝術敢興趣。”
“以前是不感興趣,我也是前段時間才喜歡上的。對了今天這戲班子“南北合套“,“借宮“、“犯調“、集曲“等多種手法倒是高超,非常不錯。”
“嗯?”劉氏一愣,眼睛發亮的重新打量了金嘆一眼,隨即微微一笑:“沒想到金先生對昆曲竟然如此了解,看來是個行家。”
“行家不敢當,只是從前段時間從一位昆曲大家那里學習過一點皮毛。”金嘆說著這話,腦袋里浮現出那日在隋朝,自己的大院中,李思思教自己唱昆曲的樣子。
聊著聊著,卻不知旁邊的陳瑤已經喝了三杯女兒紅下肚,此時的俏臉泛紅,帶著醉意。
“好喝嗎?”金嘆伸手摸了摸陳瑤紅潤的俏臉。
陳瑤醉意濃濃的點點頭:“好喝,我好像有點醉了。”
金嘆對陳瑤的酒量相當清楚,僅限于清酒、啤酒之類的酒水,這女兒紅的話,陳瑤是招架不住的。
金嘆笑著搖搖頭,把她的酒杯拿了過來。
劉氏看到陳瑤醉意濃濃的樣子也覺得特別可愛。心說,想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比較饞酒。
葉清遠笑著對陳瑤說:“陳小姐若是覺得這酒還行的話,我這里還有一壇,待會走的時候,我送給你。”
“好呀好呀~”陳瑤想都沒想就點頭,片刻又覺得答應得太快,暴露出自己饞酒的本性,咬著唇低著頭:“還是不要了~金嘆讓我少喝酒。”
“切~”金嘆鄙視她一眼:“別拿我當擋箭牌,自己饞酒還把我帶上。葉館長就給她一壇,免得回去之后,又嚷著要我帶她來找你要酒喝。”
陳瑤掐了金嘆一下:“說得我像酒鬼似的,我只是偶爾饞那么一下,又不是天天都要喝。”
金嘆笑了笑,然后附在陳瑤耳邊低聲說:“喝吧,待會喝醉了,回家才玩得瘋狂。”
說完這話,就又遭到陳瑤的毒手。
此時,隔壁其他桌開始熱鬧起來,卻是那位叫唐一仙的要上臺演唱《牡丹亭·游園驚夢》了。
金嘆的位置是背對著臺上。
陳瑤望著臺上。
葉清遠夫婦望著臺上。
片刻之后,隨著音律響起,臺上的唐一仙開唱,唱出《牡丹亭·游園驚夢》第一句的時候,正在喝酒的金嘆像是被電擊中一般,愣住了,驀然回首望向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