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不平喜笑顏開。
可一旁的龍六,則愁眉苦臉。
這和自己預想中的情況不對啊!
怎么自己精心設計的大計,此刻莫名其妙成了在送助攻呢?
屋內繼續有聲音傳來——
“對不起。”
聽出了一直性情溫和的姜初遠,方才話語中的冷漠與生氣,姬玉虹嚇得雙眸通紅盈滿淚水,慌忙代替自己神志不清的母親道歉道:“母親自從濱城回來后,已經遭受了懲罰,現在整個人都變得神志不清了,嘴中一直都念叨著退婚一事,害怕地現在一聽到門外傳來稍大的點聲音,就嚇得整個人蜷縮在墻角不敢動彈,以為是你帶人來殺我們全家了。”
現在姜初遠盡管還是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廢人,但是身份地位早已今非昔比。
尤其是在姬家。
若是深得圣祖大人圣眷的他想要報復,都不要自己動手,只需隨口說上幾句,姬家其它幾房就會波不及待地撲上來,將整個姬家三房分食殆盡。
畢竟這些大人物手中,又有幾個手下是干凈的呢?
墻倒眾人推,一貫如此。
一想到家中神志不清的母親,還有處在風雨飄搖中的三房親人,姬玉虹淚水更加洶涌起來了。
整個人害怕得如同雪地里的鵪鶉,瑟瑟發抖。
見此情景,姜初遠也有些無奈,沏了一杯熱茶遞到她面前,重新恢復成之前的淡然模樣,輕聲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也不用擔心會遭受報復,我那摯友性子我很清楚,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一言不合就喜歡殺人全家的壞人,相反還是一個心腸很軟很溫柔的一個人。
等這次回去后,你這當女兒的好好安慰安慰你那母親吧,讓她以后千萬別再做出什么輕視他人的事情了。
在這世上,每個人或因為天資所限或因為一些與生俱來的原因,所能得到的成就相差盛大。但這世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生來就應該高高在上,哪怕是一竅不通沒有半點修為的凡夫俗子,都值得我們去尊重。”
喝了一杯熱茶,聽到耳邊姜初遠的溫聲輕語,姬玉虹終于止住了淚水。
一雙淚水盈盈的美眸,望向姜初遠滿是情動。
她咬了咬嘴唇,從木椅上站起身來,就欲伸手去解腰間的系帶。
這是父親今夜嚴厲囑咐過的事情。
說這是保全她母親性命,保全整個三房最好的辦法。
只要與姜初遠有了夫妻之實,哪怕無名無份只是個情人,其它幾房都會忌憚這層關系,不敢再對三房出手攀咬了。
她也早就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但是和一開始進屋時的情況不同的是,她現在是發自內心,而不是初始時的被逼無奈了。
她覺得,眼前的俊美少年,的確是如謫仙一般的人物,令人傾心。
“收手吧,沒必要如此。以玉虹姑娘你的姿容,將來定可尋得良配,何必做出此等事。”
早就知曉會有這種事發生的姜初遠,對于她的行為沒有任何驚詫,溫和勸誡道。
正欲拉開裙上系帶的姬玉虹,面紅耳赤頓在了當場。
姜初遠繼續道:“還有懸于你腰間的那香囊,還是丟了吧,那是針對男子的**催欲之物。雖然我現在自斬道基沒有半點修為在身,但是心靜如水對男女之事向來無欲無求,所以這東西于我而言是無用的。”
“啊?這香囊,我不知道是怎么出現的!”
姬玉虹面露驚詫,不似作偽。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腰間什么時候多出了這香囊。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東西,所以不會怪你和你親人的。”
在說起這答案時,姜初遠面露古怪之色。
因為他也知道,這不是姬玉虹的父親姬無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