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這場戰斗的決策好像很常規,能夠迅速取勝,全都是靠一個人。
那個人的表現太驚艷了。
驚艷到讓許多人喪失表現的機會。
比如說徐花娘,比如說某些同行者。
他們都還得往后稍稍。
……
草原。
一處山坡頂端。
這時衛青已經沒有乘車,而是騎著戰馬,立于山坡頂端。
一群偏將軍、裨將軍騎馬隨行。
五百親騎守在下方。
陳無數順著將旗所在,策馬來到山坡下,把官令交給親騎查驗以后,得到允許,策馬向山坡上趕去。
當他趕到山坡上時,只見衛將軍身披墨色戰袍,跨下乘著一批銀甲駿馬,放眼正向前方的土地眺望。
“征服前方的野心,永不止步啊?”陳無數心里嘖里一下,勒住馬匹韁繩,雙手抱拳喊道:“先鋒都尉參車騎將軍。”
陪伴在衛將軍身旁的一群西征將領們,紛紛把目光注視著他,眼神里有忌憚、慎重與疑慮。
唯獨不見什么鄙夷、冷眼。
可見大家都知道陳無數“無雙戰將”的身份,在用一個平等,甚至略低的身位看他。
而衛青在聽見身后的稟報身后,似有所覺的點點頭,不過卻沒有立即回頭,依舊在望著遠處。
曾經,陳無數只在大殿、軍帳里見過衛將軍。
那些場合中的衛將軍或是穿長袍,或是穿輕甲,身上更多帶一種王公貴族的高貴。
頭一次看見將軍騎馬,心里也不禁欽佩大將軍的氣度威武,實屬全軍第一。
主要是那戰馬、戰袍看的人十分眼饞。
這時衛將軍如同心有所感般,回過頭看向他,眉宇間藏著一股笑意,開口問道:“很羨慕我?”
陳無數心頭一凜,牽著馬韁,坦然應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你這話說的有點意思。”衛將軍點點頭,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光彩粼粼。
可他的臉下一刻說變就變,按著配劍叱聲吼道:“陳校尉兵法大成,武功通神,足可在朝堂內拜將為官,怎么甘愿入我盔下?”
“統帥小小營校,能滿足得了你嗎!”
“鏘鏘鏘!”身旁十騎將領紛紛拔出兵器,策馬將陳無數圍起。
原來選在山坡上不是來看風景!
是挑給他一個合適處決的好位置啊?
陳無數感覺臉龐有風吹過,把面前的刀兵視作無物,表情平淡的直接答道:“不能。”
“那為何不直言境界,好讓我幫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軍職。”此刻,衛青的臉龐已經染上煞氣:“還是你想坐我大將軍的位置?”
陳無數笑當即笑了:“稟將軍。”
“我若在居庸縣表明武力,您可會放我入軍?”
“我欲做大將軍,自當馬上取功名,萬里覓封侯!”
一個潛伏在大軍當中的無雙戰將,怎么說都是有問題的。
可當這人主動暴露出全部實力,為大軍斬將殺敵以后,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哪有敵軍暗探,仇家門客主動暴露的?
表明心跡的最好手段是什么?
行動啊!
操起刀幫西征軍殺人。
那他就真是西征軍的人!
陳無數相信衛青對于用不用他,早已經做出打算。
現在恐嚇只是一種收攏人心的手段,為接下來的用人在做鋪墊。
當然,衛將軍對他肯定有著各種懷疑、猜測、不過衛青怎么想不重要,他做出的選擇才是關鍵。
而陳無數的態度已經全在回答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