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薩滿!”
車臣單于驚呼一聲,表情極為意外。
當代匈奴單于,乃是上代冒頓單于之子,王姓“攣鞮氏”,名車臣,叫作車臣單于。
雖然,車臣單于和上代開疆擴土,連滅大月、樓蘭等部,稱霸草原,建立匈奴聯盟的冒頓單于比起來…...在歷史上名聲不顯。
可他在優勝劣汰的草原之上,能夠繼承單于王位,可見是一位手段狠辣,能征善戰的大勇士。
不過,草原上的薩滿地位極高,主管者祭祀、占卜、醫書,還精通巫術,掌握著詭異的力量。
在草原上受人尊重、都被稱為一聲的“賢者”。
一名匈奴族的勇士,無法投入大月氏當將軍。
可一名大月氏的薩滿,卻可以投入匈奴族繼續擔任薩滿。
由此可見,薩滿在草原上的崇高地位不受限于部族、勢力、是布滿整個草原的力量。
當然,由于薩滿是以個體行走在草原,并未建立教會等組織。
所以,薩滿無法建立體制,匯集人道氣運,以氣運祭天,也就無法開啟匈奴體系的天命境。
匈奴單于在龍城祭天。
大漢天子在泰山封禪。
祭天就是開啟第四重天命境的一把鑰匙。
大漢世界的天命境,是通過祭天獲得的力量。
其中,草原地廣人稀,氣運貧瘠,所獲天命只夠匈奴單于、左右賢王三位天命境驅使。
讓他們開啟兵家第四重的天命境。
大漢則萬里疆土,幅員遼闊,所獲天命除夠帝王驅使外,還夠支撐起一個天命百家的體系。
當然,百家體系并非是一百個天命境,每個學派都有一個天命強者。
大漢天命多歸多。
但也沒到如此磅礴充沛的地步。
往往只有當代顯學、才會獲得帝王給予天命,讓學派諸子踏入天命境。
比如戰國時期的縱橫、墨家、陰陽家、秦朝時期的兵、法、道三家都曾獲得天命。
算是那個時代的顯學。
可當今帝皇不再重用這幾個學派,自然無法收到帝皇給予的天命,又從顯學淪為隱學。
隱學弟子不再收到帝皇眷顧,最多只能憑借個體,修煉到學派的第三重天。
無法踏入、或開拓該學派的天命境。
因此,大漢世界里的諸子百家,學派爭斗,互相間的攻伐極為厲害。
而大漢當今的顯學則為兵、法二家。
春秋顯學“道家”,則在繼老子后,又在陳平手中推至高峰,于高祖期間重登顯學之列,獲得天命眷顧。
顯赫于文景之時,于陳平逝世,武帝親政后衰敗。
另一門春秋顯學“儒家”,在秦朝焚書坑儒時,從顯學淪為隱學,直至當今武帝有重啟儒家之意。
朝堂上慢慢又有儒生出現,參政、進言,只是暫時還沒有獲得正式冊封。
這些規則都在證明大漢世界的一個真理。
天命只掌握在祭天者的手里!
除非天下大亂,天命崩散,否則天命百家學派誰顯赫、誰隱沒,全聽帝王一言而決。
這也是匈奴單于為什么稱為“天之子”,大漢皇帝也稱為“天子”的原因。
因為,這兩個名號代表著天命,代表著正統。
一個草原上的正統,一個中原王朝的正統。
只要有著天命在身,就算“天子”不修武藝,照樣能夠號令天下!
當然,“天之子”就弱很多了。
若是匈奴單于手段不行,匈奴部族極易發生叛亂,導致天命崩壞。
“呼。”
“單于王。”
“我沒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