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慶山城。
八千鎮北軍從東門進入,傾刻間封鎖了四城的大門,而接著,又向著淮王府的別院沖了過去。
陣勢兇涌,慶山城的百姓群眾們都嚇了一大跳。
“鎮北軍怎么進城了?”
“今日是侯府大喜的日子,可能是鎮北侯怕出什么問題,所以,安排鎮北軍接了慶山城的防衛吧?”
“原來是這樣啊,你這樣一說,倒是很合理啊!”
百姓們議論紛紛。
但是,淮王府別院卻已經震動了。
“大膽,司白蘭想干什么?她竟敢兵圍本王的府邸?!”淮王猛的將一個茶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而接著,又是一腳踢在近前的一個衣不遮體的侍女臉上,直接就將侍女踢得從臺上滾落下去。
“殿下息怒,此事怕有古怪!”曹慶芳深深的鎖起了眉頭,兩只如鷹一樣的眼睛中閃爍著寒光。
“古怪,當然有古怪,本王諒這司白蘭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況且,她的兒子還在本王的手中,她難道不要她兒子的性命了?”淮王眼神狠辣。
“看來燕寧真的沒死!”曹慶芳同樣咬了咬牙。
“你是說,現在鎮北侯府其實是被燕寧給控制了?可是,不應該啊……鎮北侯府中有八名上品境高手,而且,還有金算盤在那里,燕寧如何能控制得了鎮北侯府?”淮王有些不敢相信。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我們恐怕是中了燕寧的計了。”曹慶芳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司白蘭前兩日派人來傳話說,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拿下北川五府王公貴族們的賬冊,幫我們控制北川五府的計謀,其實是假的?”
“不,這個計劃恐怕是真的,鎮北侯府真的準備利用這次燕寧和千山雪的大婚,一舉控制住北川五府,可是,他卻并不是幫我們控制。”
“不幫我們控制,難道他還想自己控……你是說……他想謀反?!”淮王聽到這里,終于一下驚醒了。
“燕寧是不是要造反,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這真的是燕寧的計策,那他這個計謀就真的堪稱高明了,他居然利用了我們想要控制北川五府的俗望,使得我們在此坐以待斃?!厲害……這個燕寧真的厲害啊!”曹慶芳心中感嘆。
“再厲害又能怎么樣?充其量不過是個先天境的高手,本王一只手便可以捏死他!”淮王有些不屑。
“但現在燕寧有了八萬鎮北軍啊!”
“一個假傳的圣旨……他還真以為他能控制得了八萬鎮北軍?”
“殿下,梁公公現在何處?”曹慶芳突然問道。
“自然是在驛館,你要殺了他,再嫁禍給燕寧?”淮王聽到這里,臉上也閃過一抹冷漠的殺機。
“現在也只能如此,梁公公是我們安排去傳旨的,若是不殺,恐怕……等等,不對,現在不能殺梁公公!”曹慶芳猛的驚醒。
“怎么不能殺?”淮王有些不解。
“殿下請仔細想一下,燕寧現在正與千山雪在侯府舉行婚典,如果梁公公在此時死了,恐怕全城的百姓都可以為他作證,我們如何能嫁禍成功?我明白了……燕寧此時兵圍淮王府別院,目的就是想逼著我們殺了梁公公!”
“他兵圍淮王府是為了逼我們殺了梁公公?”
“對,只要我們殺了梁公公,那么,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監掌八萬鎮北軍,殿下莫要忘了,鎮北虎符是您在寧遠大將軍府中幫鎮北侯府討來的。”曹慶芳提醒道:“若是千山遠一口咬定此事,殿下又要作何解釋?”
“媽的,這個燕寧好毒!”
“殿下,現在我們知道了燕寧的心思,那么,淮王府別院的安全便無須擔心了,燕寧定然是不敢真的謀反的。”曹慶芳的嘴角一冷。
“難道,本王就要忍著這口氣,被他圍在這里?”淮王有些不爽。
“呵呵,燕寧既然膽敢兵圍淮王府,臣倒是有一計,可以使得他的造反之罪坐實,只要一旦坐實了他的造反罪名,那么,殿下便可以上旨請奏,調動西南兩省大軍,合力將其圍剿,到了那個時候,北川五府的賬冊落回到殿下之手,這北川五府的王公貴族們,難道還不在殿下掌中嗎?”曹慶芳冷笑道。
“不錯,你說的沒錯,曹總督準備用何計坐實燕寧謀反?”
“自然還是梁公公!”
“還是梁公公?”
“是的,我們要讓梁公公與燕寧發生一點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