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燕寧晃了晃頭，再次看了一眼，發現眼前的幻覺已經消失，面前確實是一個穿著明黃色錦服的玉面青年。
“嘩啦！”
玉面青年從溫泉中站起。
目光看向燕寧和站在他身后的三個女妖怪，眼睛中金光閃爍，而接著，他就笑了，笑得極為的尷尬。
“實在抱歉，我剛才……偷學了一下這石柱上的秘藉。”玉面青年笑著開口，一臉的誠懇表情。
“……”三個女妖怪。
上仙九靈子，偷學了這本秘藉？
怪不得會如此。
三個女妖怪坦然，但很快，她們就猛的將目光看向了燕寧。
因為，這一刻，她們已經“醒悟”了。
剛才‘菩提子’說，他在寫這本秘藉的時候，一時間忘記了先訣的條件，可事實上，這個理由是有些牽強的。
你可以一時忘記，但絕沒有你把整本秘藉都寫完，又等上一個時辰，直到我們提醒時才正好想起吧？
所以，菩提子顯然是“故意”的。
原本，三個女妖怪沒有想明白，但是，當她們看到九靈子后，她們明白了。
這本秘藉是故意寫給九靈子看的！
道理太明顯了！
菩提子來方寸山是來干嘛的？
是要來收服妖怪的，那么，菩提子最大的對手是誰？自然就是九靈子！
菩提子揚言要在七日內收服方寸山的眾妖，但是，他又不確定是否是九靈子上仙的對手，所以，便設下一計，在察覺到藏在暗處的九靈子后，故意寫下這門需要自宮才可以練成的秘藉，然后，引九靈子上套。
可九靈子乃是修練有成的上仙，怎么可能真的去自宮？
所以，這門看似強大的功法，實際上的作用，就是讓九靈子在修煉中受傷，而且，很可能留有隱患。
“太毒了啊！”三個女妖王此時算是看出了菩提子的目的，可是，已經晚了，九靈子上當了，而且，應該還受了重傷。
此時若是撕破臉……
估摸著，她們幾個全得死在此地不可！
“你是？”燕寧自然不知道三個女妖王的想法，而且，說真的，眼前這個玉面青年是誰，他還真不認識。
“在下南平城中一名書生，自小喜愛修練習武，但一直未能踏入先天境，今日有幸見到仙長在月明湖中斬殺大妖，又言要在方寸山中開門收徒，故而跑到了這方寸山中，不巧遇上仙長在此書寫秘藉，一時沒有忍住，偷看了幾眼，修煉之后感覺渾身燥熱難當，只能躍入泉水中壓制……”玉面青年一臉的羞愧難當。
而三個女妖王聽到這里，心中驚疑之余，也已經完全肯定了她們的猜測，果然，上仙受了重傷。
此時，不便暴露身份！
“公子是城西王家的吧？”雪豹王突然開口。
“噢？？”玉面青年愣了一下。
“公子不必驚慌，我雖為妖，卻并不害人，只是在此開設酒家而已，去年三月我趕巧到山下游玩，正好與公子有過一面之緣，故而記得公子。”雪豹王繼續開口。
“原來如此。”玉面青年嘴角一揚，算是接過了雪豹王的話題，而接著，便又看向了燕寧：“仙長，我王家九代單傳，如今只剩我這一根獨苗，雖有心想要習得絕世功法，可是，這自宮實在是太難了！”
玉面青年的神情黯然。
她自然不是真正的九靈子，而是一枝桃花。
一枝桃花現在是真的有點想要罵人，麻辣個弊的，她本來是想繼續藏著，等時機成熟了再現身出手。
可是，燕寧這貨莫名其妙的就在石亭上刻寫功法秘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