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長久的平衡維持。
如張三豐這般絕世大宗師,年輕時也曾年少輕狂過,單人挑了各大門派高手無數,創下武當派居于山高,立于一方,而震懾江湖,卻不是一統江湖。
可想而知其中隱藏的深水。
據說當時張三豐也曾失敗過,三進陰陽家,在其中爆發過大戰,回去武當后便一直閉關不出,開始著手領域太極領域。
陰陽家的東皇太一很神秘,即便是君無道如今都很清楚,面對那人,他還不夠實力。
這是面對張三豐他都不曾有過的感受。
“天下太大了,誰也不知道還隱藏著怎樣的強者,雖然爺的武功高強不懼強敵,但是也要量力而行。”看出了大概想法的茍梓,也算是順了下去。
閻烈一副“你放心”的模樣,指了指曼陀沙華下的種子,道:“這就是爺埋下的后手,大不了死一次,重新再來。”
“重新再來?”
或許是察覺到了自己說漏了嘴,閻烈轉移話題道:“你的錢呢?我怎么沒有看到。”
也知道閻烈是轉移話題,但是茍梓也只有無奈表示,他也沒有辦法繼續深套下去。
于是在衣袖中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他。
“給,下不為例,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開的,也不見你還過,就當為了狗了。”
話中的無奈,閻烈怎么不知道,不失一笑道:“一定,一定,不過你錢放在袖子里,方才怎么不見拿出來?”
茍梓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我如若方才就拿出來,你會跟我進來這個陵墓里面嗎?”
“不會。”
閻烈很爽快的承認了。
他自己又不傻,東西拿到了還跑過來自找不痛快?
摟著茍梓的肩膀就往回走,道:“別不開心了,不就是錢嘛,以后有的是。”
“唉,有你這么個兄弟,我估計是上輩子欠你的。”
“那感情好,這輩子算是還了,要不免了還了?”
“滾!”
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只留下白象妖王在后方拼命嘶吼,卻怎么也無濟于事。
“閻烈!!!”
……
君家府邸。
君無道端坐在床上,身子周邊魔息沸騰,而他雙手平攤處,一枚造化魔種正在空中懸浮。
天地元氣匯聚,真氣將魔種高高舉起,空氣都在震蕩,扭曲,光線在魔息的干擾下,不斷彌散。
魔種中。
一張面孔浮現,禁閉雙目,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任由君無道如何灌輸內力也不曾睜眼目視。
細微汗液隨著內力不斷加大輸出而流淌,君無道渾身氣勢再次鼓脹,魔瞳之中一股戾氣爆開,無名魔焰升騰。
“本座不信,沒有本座辦不成的事。”
房間巨門不斷顫動,案桌也在這股魔壓下漸漸崩壞,墻面更是出現一道道裂紋,而被困在籠子中的黑小虎,則是被徹底震暈了過去。
被至暗魔息爆發下的壓迫,沖擊的如同一具麻袋一般,甚至形體都有點承受不住,開始向著虎體幻化起來。
轟!!
一聲巨響。
造化魔種承受不住這個魔息跟內力的灌輸。
直接在君無道的手中炸裂。
黑色的幽火就如同九幽地獄彌漫而開,被侵蝕的東西眨眼間化作泡影,被魔息吞噬殆盡,成為至暗之中的養分。
那老僧入定般的面孔徒然睜開,看向了君無道,而君無道也看向了“祂”,就好像時空交匯一般,兩雙魔瞳恒古之間好像有信息傳遞,又好像只是幻想。
半個時辰過后。
房間中除了黑小虎受傷嚴重,且被君無道特殊關照沒曾死去,其他的不管是床,亦或者是案桌,甚至是墻面,此刻都是一副被硫酸腐蝕后的場景。
“失敗了。”
“還不夠。”
“那吾就變得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