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殘兵碎器,枯骨成堆的畫面,就在君無道的腦海中被放映。
甚至潭之大,比君無道想象的要更加巨大,也更加的可怕,至少他現在還不足以冒險入內,且他還看到了一副刻在石墻上的字體,歪歪斜斜,詭異的跟些蝌蚪似的。
他沒有見到這些字,也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于是他并指而出,右側石壁上不住被他用真氣雕刻著,看得出他的內力之深厚,絕非表現出來那般。
入石壁三分,整整齊齊,看上去讓人側目,力道的控制可見一斑,簡直是變態。
閻烈表示以他絕對做不到,即使做的到,也不會如同君無道這般輕松寫意,不過這石壁上的字,怎么越看越熟悉,竟然是一種后世漢字,心中忐忑間,忍不住跟著念了起來。
“千秋之劫,
萬古之災,
浮屠亂世,
紀元重開。”
一字一句的慎重念出,不止是君無道意外,他自己也很意外,實在是里面的內容二人不明所以,卻又感覺到一股實實在在的壓迫感。
“千秋之劫倒是聽說過,是在那里呢?”閻烈搖了搖腦袋思索,然后表示忘了,而后面的更加沒有聽說過:“爺,你說紀元重開,會不會就是皇權實現統一,開辟新的紀元,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君無道閉上眼,沒有第一時間去回答閻烈的問題,因為他對之有點映像,甚至映像不能說有點了,而是,這太過熟悉了。
“不是,至少沒有人知道其中緣由,記得當初我父親便是去阻止殺神白起中的一員,然而當年一戰,受傷嚴重,境界下跌,大宗師出世必定遭劫便應驗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他們能這樣拼命,想來當時情況一定很嚴峻。”
可惜,君無道的臉色也適當的變了變,充滿著戾氣,這是閻烈很少見自家爺這般痛恨。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想我們堂堂君家的燕國重臣,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還是被自家王君帶兵圍剿,抓捕,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
君無尚的死,一直都是君無道心中的痛,即便他對于那個父親的感情淡泊如紙,然而毅然決然的引開追兵,給當時還年輕,弱小的君無道留下唯一活路,且也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不然何時會輪到如今的魔君。
白色異蟒不動了,停止了掙扎,黑色魔瞳不斷被同化,卻又被外加的影響,而功虧一簣。
至于青銅巨門,他君無道卻也沒有過多關注,早知道便去問問其他了,而他看向閻烈的眼神,也變的古怪起來。
不過他卻也沒有真正的去問。
看的閻烈忍不住一個不自在,口中掛著說道:“爺,你也不用這般啊,我取向正常,你這樣看著我,我難受。”
“難受就去找茍梓,他是神醫,而且適合你,只不過很貴就是。”
“額,我怕我有命進慈洗堂,沒命出來。”
“可是你的想法,讓我無法把你當正常人,所以茍梓那里,我會建議一下,讓你進去待幾天,治療一下腦子在出來。”君無道一本正經的答道,然后轉身向著后方而去。
要得的答案已經有了,至于其他……
看了看方才濺到手臂上的水漬,而他的傷口,正不住的愈合著,很快,很快。
而一旁的閻烈,卻是被君無道帶偏了話題,沒有注意到這些,跟著繼續解釋起來。
“別啊,爺,我不就拔了他種的幾根蘿卜燉湯嘛,也太小氣了,不過他這幾天估計宰了我的心都有了,我可不敢過去,而你讓我過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嘛,有這么坑屬下的嘛。”
“三根雪山碧玉蘿,被你燉湯喝了,如果我是茍梓,我會把你大卸八塊,然后丟進茅坑里喂蛆。”
君無道不想解釋了,對于閻烈回來就惹事的本領,他算是見識到了,果然還是放在軍旅之中,更適合他,至少不會這般到處惹事。
畢竟。
有下屬在,閻烈這家伙老實本分多了,只有在沒人的時候,于君無道等人面前,才會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