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鏘……
剩下的箭矢在空中就被牽引的落了下來,接著碎裂而開,化作齏粉,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給我上!”
在那位叛變的將領吩咐,四周的士卒很快嘶吼了起來,發出悍不畏死的沖鋒,想要致君無道于死地。
看著前方浩浩蕩蕩幾百人沖擊而來,在他的眼中就好像稀松平常一般,特別是今日。
雖然至暗魔息被壓制,但這也就代表,至暗魔息的反噬也被壓制住了,沒有反噬之苦,在不使用魔息的那套功法時,他也無懼任何人。
君家世代傳承,又多與江湖來往,留下的藏書跟功法更是不計其數,且他父親當年教他的那套功法,已經被他棄舍多年,如今卻正是時候。
真魔造化功太過霸道,又有至暗魔息流淌,所以致使其他功法轉換很難,而今終于能夠活動一下,他君無道可是很興奮的。
……
兵眾們殺到。
率先沖過來的一人,手持長槍扎向了君無道心窩,想要一擊致命。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君無道冷哼一聲。
身子一側,反手一扭,直接抓住槍尖,配合上真魔化極手的無堅不摧特性,那槍尖直接被扳斷,狠狠地反摜入了對方身穿厚甲的身體中。
血液濺射之中,抽過對方佩刀,一刀撩了過去,刀氣縱橫,七八人被這一刀直接梟首,留下無頭尸體噴涌著鮮血倒下。
“攝方十決,刀法之要,看來還沒有生疏啊,只不過效果不太理想。”
一刀梟首七八人,讓他不甚滿意,嘴角微微勾勒,身子一步踏出,就好像三個身影一般,錯落有致,讓人防不勝防,直接一掌拍在對方甲胄之上。
轟!
一股強大的真氣從那人背后涌出,靠近的人瞬間被沖擊的連連倒退,之后撕心裂肺的開始哀嚎起來,七竅流血的倒在地上。
而被掌擊的那人,后方甲胄直接破了一個大洞,血液橫流,站在原地至死都不曾動彈一下,保持著原態。
“掌法之要,勁突百破,一擊傷殺。”
好像熟練武功一般,君無道閑庭若步的于人群中走著,然而事實上卻是極快無比。
一爪之下,七八條血痕爪勁飛出,石板地面上都留下長尺許的凹痕,而落下了又是好幾條人命。
“攝方十決,爪法之要,就是不知道你們有多少命過來填補,”
……
看著君無道在場上大殺四方,沒有一人是其一合之敵,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燕丹皺眉,看著旁邊的將領,詢問道:“我父親的意思是?”
那將領看向場中大殺四方的君無道,內心深處涌著一股恐懼,聽到燕丹發問,便解釋道:“燕王說了,用這些兵卒的命,去消耗君無道的真氣,更何況,想要用一般應付武林高手的手段對付君無道,根本不太可能,最后還是需要我們親自動手。”
將領是燕王喜的人,被打上了對方的標簽,想要在這場斗爭中活下去,就必須站隊,這些年來處理的舊臣不少,以更替自己人上臺的君無道,讓他心慌不已。
此時此刻,已經破釜沉舟,孤注一擲,開弓了,那里還來得回頭箭,此刻即便在危險,也得硬著頭皮上。
……
殿內的燕王喜。
此刻正慢悠悠的走向王座,坐在了上面,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特別是在君無道使用攝方十決這門功法時,表情糾結而難看,胸腔中好像有著一股氣,又好像是惱恨。
“君無尚啊君無尚,你的孩子可真像你啊,攝方十決用的讓孤都得自嘆不如,十二年了,十二年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二年的臥薪嘗膽,今日不是你君無道死,便就是我燕喜折劍之時。”
一拍王座扶手,一股震蕩席卷四方。
嗖!!
掛在王座邊上的佩劍,就好像感應到召喚一般,連帶著劍鞘瞬間飛出,落在其手中,當拔出劍的那一刻,一股無匹的劍意迸發,撕裂了四周空氣,沸騰而升。
劍氣流離間,在石柱,布簾,案桌,等等一切上面留下大小不一的劍痕,莫名的劍意分布其上,一股舍我其誰,莫名皇蘊綻放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