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貫穿琵琶骨,陷入休眠狀態的天澤。
君無道發現。
其身上彌漫著一股怨念,跟藏匿的憤怒,就好像火山一般,隨時都可能爆發,且越演越烈。
“倒算是生命力頑強。”
君無道大手一揮,兩道劍氣直接迸射而出,將鎖住天澤的幾根鎖鏈全部斬斷了。
而斬斷瞬間,處于休眠狀態的天澤蘇醒了過來,低頭看著面前的君無道,先是陷入了意識僵局。
然后等待少許。
便認出了君無道的身份。
“你來了啊,也是來看我的糗態嗎?”
自嘲的笑了笑,對于這個表弟說實話,他是愧疚的,當年未曾支援君無尚,導致眼睜睜看著君家被覆滅,其中也有他父王的意思。
“是啊,世事無常,百越國如今也被滅,你也被人擒,看在血緣關系的份上,本座來了。”
“那還真是感謝啊。”
“呵,這種言不由衷的話語從你口中說出,還真難為你了。”
兩人寒蟬幾句,冷嘲熱諷后,天澤便將手摸向背部。
雙手扳住鐵索,青筋直冒,頭上冷汗也瞬間而下。
“呀……吼!!!”
憋足了勁,鑲嵌在琵琶骨上的鐵索,瞬間崩裂,而他身上的氣息也越發的濃重,就好像困住的猛獸,終于出籠了。
沒有侍衛過來。
也沒有人阻止。
因為這是一場交易,同樣,也正是這場交易換了白亦非等人一條命的存活,同樣的,這也是君無道所希望的。
只有混亂的韓國。
君無道才能從中獲得自己想要的利益,而不是一邊倒的局勢,目前姬無夜跟白亦非受傷嚴重,也是其他人發起攻擊的好時機,同樣,姬無夜跟白亦非必然會在這個時機聯合對敵。
滴答。
滴答。
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渲染出一片紅梅,天澤身上的黑霧將身上傷勢暫時止住,看向君無道。
兩人對視片刻。
君無道笑了。
“盡你所能的去報復吧”
“韓國是覆滅百越的罪魁禍首,也是你如今想要重建百越的阻礙,更是是你被關十年來的憤怒宣泄口。”
“不是嗎。”
“……呵,那你倒是打了一個好主意,不過這個情我承了,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我說到做到。”
天澤看穿了君無道的意圖,畢竟都不是蠢人,所謂無利不起早,君無道為何救他,沒有干系怎么可能。
“何來承我之情,本就是順手推舟罷了,如若你想要還我人情,就將事情鬧的更大一些吧。”
好像想到了什么,君無道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秦國使節正在來往韓國的路上,如果你能將他殺死,那么我想應該會很有趣。”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看來如今燕國已經被你所掌,我是該叫你燕王,還是魔君呢?”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君家從祖上就已經立誓,不會成為燕國的王,你不會不明白吧。”
“是啊是啊,瞧我這腦袋,竟然忘了這件事,不過那與此又有何區別,不過是換一個傀儡罷了,如若你父親當年有這種魄力,估計燕國早就改姓“君”了。”
好像緬懷一般,天澤對于那位可是敬佩的緊。
只不過其所作所為,卻是不敢茍同,竟然因為固執己見,最后落了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也是世事無常。
君無道瞇著眼,隨即笑了。
“也對,另外,韓國大太子就拜托你幫我解決掉吧,也算給那幾位的回禮,畢竟交易是交易,讓我生氣了,也該付出一點代價。”
“看來有人惹你生氣了,那還真是不好辦啊。”
君無道不屑的扔下一個瓷瓶給對方,道:“里面有曼陀沙華的一葉花瓣,可助你修復傷勢,畢竟以你這種狀態過去,能不能對付他們其中一人,我看都懸。”
“呵,那你還真是小看了我啊,我是不是應該再次對你道謝。”
“道謝就免了,本座還有事,就不陪你嘮嗑了,如若有事,可到靜湖山莊找本座,本座會在那里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