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象蕩婦,現在又成了這樣?莫名其妙的賈棟材疑惑道:“到底怎么了?”
可黎冬不想說,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后,又拿過他的煙抽兩口,細白的手指夾著煙,感喟道:“我跟你說,很多人抽煙不是喜歡抽,而是抽煙能讓你感覺到你還活著。”
咦,今天這是怎么了?
可經歷過情變痛苦的女友如此感慨,知趣的賈棟材不好問,揉著她胸前一團雪膩軟肉,調笑道:“真沒看出來,你不但胸大,還是哲學家咧!”
“你要是象我樣,也會成為哲學家的。”
這一下,賈棟材更不好接話,反倒是懷里的女人開始述說往事。她和前夫是同學,初中就在一起,還一同考上滬市園林學校。在異地他鄉求學,本就感情深厚的兩人很快突破關系,好得象是糖里調蜜。
“曉得不,我打過四次胎。”
這話把賈棟材嚇了一跳,他有個當醫生的哥哥,哪不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操,她根本不是沒有生育能力,而是懷不住孩子!
王八蛋!
難怪她離婚時會發瘋,會把場面搞得那么難看。
憤怒的賈棟材不敢出聲,怕惹得本就傷心的女友更傷心。可又從他嘴邊拿煙的黎冬看到了他面色猙獰,不禁難過的心里又是一甜,柔聲道:“棟材,我求你件事行嗎?”
“毀了他嗎?”
剛才還柔情似水的黎冬,眼眸里射出仇恨的目光,狠聲道:“他毀了我,你說呢?”
有仇不報非君子,賈棟材毫不遲疑地重重點頭,允諾道:“冬冬,要是我真有那么一天,我送他進班房!”
得到了他的承諾,黎冬卻突然嘆氣道:“唉,我要是早十幾年認得你就好了。”
賈棟材再次沉默,不知該如何安慰,干脆不說話。可黎冬伸手撫了撫他緊閉的嘴唇,突然笑容燦爛道:“其實也是好事,要不是吃過虧,我肯定不會跟你在一起。”
“什么?”
太黑、太壯了唄,跟頭黑猩猩一樣,黎冬嬌笑道:“有失必有得唄,要是等我人老珠黃再離,你還會看得上我?”
一會傷心一會又笑,沒這種經驗的賈棟材不知如何應對,沒好氣道:“我有那么色不?”
“你以為呢?莫以為我不曉得,你以前一樣會偷看我!”
女友拆穿了他的假正經,賈棟材也很光棍,恬著臉道:“這有什么?漂亮妹子,哪個不喜歡?我要是連你這樣漂亮的妹子都不喜歡看,那我不是男人?”
“老娘是女人!”
“還不是一樣?”
當然不一樣,黎冬很清楚兩人不可能白頭到老,嬌笑道:“哎,要是我老了,還會要我不?”
這么漂亮的女人,老子又不是蠢貨,哪會不要?重新情熱的賈棟材掐了煙頭,翻身把女友壓在身上,調笑道:“要,老子現在就要!”
“騙子!你敢跟你爹娘說,我不會生細人子?上次你姆媽住院時就說過,以后還要幫你和國棟帶細人子咧。”
劍及履及的賈棟材沉默了,再是情熱難抑,他也終究是心智成熟了的人,而且也不再是未嘗過女人滋味的菜鳥。如果女友僅是離異,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他可以不在乎那層膜,但家人呢?
見習慣橫沖直撞的男人停住了,身體又開始發燙的黎冬睜眼一看,不覺好笑又好氣,但更多的是踏實。跟賈棟材交往這么久,她很清楚他的為人,輕易不允諾,但一言即出則駟馬難追。
“好了,我沒指望你能娶我,只要我以后老了,你莫不理我就行!”
“冬冬,我”
嬌笑的黎冬身體一挺,將男友包裹進自己體內,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呢喃道:“莫騙我,以后你成了家,我就在離你家遠點的地方買個屋,你有空了就來看看我。”
“我發”
“別說,我信你!”
感動的賈棟材剛想發個誓,立即被火燙的紅唇堵住,陷入溫柔的迷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