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話不能亂說的,賈棟材連忙道:“高大人,張所長上任后,我都躲到苗圃里去了。”
“呵呵,威望又不是別人能給的,那是你自己樹立起來的。”
賈棟材啞巴了,他一時間猜不到領導這是什么意思,見他腦殼還沒轉過來,高主任也知道這小子經驗還不足,只好提示道:“哎,我聽說現在建房子,還需要園林所蓋章許可?”
明白了,賈棟材立即明白過來,領導這是指點自己,如何去捏銀行的卵子。你們銀行不是**嗎,老子比你們更**,只要老子不高興,不讓你們建房還是小事,老子還能斷你們的水停你們的電咧!
“嘿嘿嘿,我來您這,就是想匯報件事。”
“說”。
賈棟材想挖辦公室的墻角,把剛調進辦公室的鐘儀挖到城郊林場去。城郊林場被黃大仙下了狠手,連兩個財務人員都沒能逃脫,他去那邊任職后要打開局面,不找個知根知底的會計哪放心?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鐘儀她爸是建行的鐘副行長。雖說建行明年要撤往地區,鐘副行長也只是副行長,但鐘儀自小在銀行系統長大,有她這么個本系統子弟去跑貸款,不比他這外人強?
這事很重要,老板答應了由財政解決啟動資金,但后續的建設資金呢?可這事也有點難辦,鐘儀調進辦公室,除了工作需要外,她爸也是花了點血本的,即使能順勢提拔,她能同意由中樞機關往企業調?
老高太脫離群眾嘍,熟不拘禮的賈棟材低聲笑起來,“嘿嘿嘿”
也虧得賈棟材平時燒得香多,為難的高主任瞪了他一眼,沒象訓斥其他人樣拉下臉來,反而沒好氣道:“有什么辦法就直說!”
“高大人哎,您老人家是當領導當久了,哪曉得我們這些小蘿卜頭的心思?”
“什么意思?”
年輕人是不怕吃苦的,就怕吃了苦還不出頭。家境優越的鐘儀為什么不進待遇極好的銀行,而跑到城關鎮財務所去被拖欠工資?為什么她在辦公室里當著會計,卻甘愿再白干一份打字員的活?
“高大人,就她的情況,如果上頭沒人的話,即使表現再好,輪到她也起碼要七八年吧?”
嗯,高主任點點頭。在機關里,二十七八歲的干部被提拔為副科是常態,賈棟材這種火箭式的反而是異類。鐘儀前面有那么多人,她又年紀小、文憑低,如果沒有別的路子,只能象大部分人樣熬到二十七八再提拔。
“行了,我知道了。”
“哦”,會意的賈棟材連忙起身,準備走的時候又好奇道:“高大人,我還有件事想不明白,劉局長他怎么會同意呢?”
如果是其他干部這么問,那是不沉穩的表現,但賈棟材的情況不同。賈棟材來辦公室過渡的時候,高主任就說過,每星期向他匯報一次思想,不懂的、不方便問別人的都可以問。
所以,高主任笑了笑,提示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賈棟材立即想起了劉明亮,連忙又坐了回來,討教道:“領導,這樣也行?”
“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