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又不是純粹的當官,不懂行的人能玩得轉?再說,基地的股東越多,利益糾葛就越多,哪個領導敢輕易得罪那么多人?
什么叫控制在公司手里?精明的蘇曉青很清楚,基地建在新昌就是賈棟材的,只有建在杭城才是公司的。
“我不同意,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那就你自己搞。賈書記,這是生意,生意就要按生意的規矩來。”
給你一條發財的路子都不要,巧舌如簧的賈棟材暗惱,又不得不承認人家才占著道理。
“冬冬,你呢?”
“我”,黎冬為難地看向兩人,蘇曉青立即打斷道:“這事不能征求她的意見,要不然我退出公司單干!”
嚇唬誰?
然而,賈棟材見黎冬面露難色,便知這事勉強不得。就如上次馮大龍不愿入股一樣,再有把握的投資也會有風險,幾十萬的投資一旦打了水漂,遠不是一句‘我為了你好’就能抹平的。
“冬冬,不要被感情因素左右,你就按照你真實的想法做決定。覺得這事值得冒險,你就參加,風險太大,就別參加。”
賈棟材這么說,反而讓本就為難的黎冬更為難了,她不看好男友的決定,但他敢把所有的錢都交給她保管,她呢?
可旁邊的蘇曉青見老同學被逼得想哭,插嘴道:“冬冬,你要想清楚。你不參加,他失敗了,你們還有足夠的錢去找機會。如果你們全部押上,一旦失敗,以后很難再找到這樣的發財機會。
棟材,你也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大家沒錢時要敢冒風險,有了錢就要穩打穩扎,不能再輕易賭身家。再說,既然你是領導,難道你們場里一分錢都不出?”
蘇曉青的話就象是救星一樣,黎冬連忙道:“棟材,我們聽曉青的,只拿出一半的錢來搞。”
沒有結果的感情,還愿意陪自己冒一半的風險,賈棟材不禁心緒復雜。
“要的,我聽你的。”
黎冬仿佛長松了口氣,可蘇曉青見她折衷了,當即道:“先說好來,你們的投資只能用你們的分紅,不能隨意從公司抽錢。”
“那你還要不要參股基地?”
自己監控不到的生意,參與干什么?
蘇曉青的強硬,嗆得賈棟材啞口無言,半晌才勸道:“曉青,基地的財務狀況將對大股東公開,你的顧慮是沒必要的。”
笑話,這就是個官迷,如果他上司批張條子來,他照辦還是拐著彎辦?
問題又繞回來了,如果蘇曉青不參與,就沒有辦法以外資的理由,將縣領導的干擾排除在基地之外。不是賈棟材不信任黎冬,而是她確實沒這種獨擋一面的能力。
當然,賈棟材能用不到一年的時間,爬到現在的高度,也大出蘇曉青的預料。對于這種有本事的朋友,而且是合作伙伴,她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樣吧,我可以幫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
“我保留隨時參與的權利。”
黎冬愕然,她沒想到老同學能如此厚臉皮,可人情練達了的賈棟材深為感激。人家這么說,或許有投機的想法,但何嘗又不是讓自己覺得不欠她人情?
想到這,賈棟材舉起裝著牛奶的玻璃杯,與蘇曉青碰了一下,玩笑道:“曉青,我相信只要運氣不是太差,你肯定能巨富一方。”
聰明人,難怪爬得這么快,笑靨如花的蘇曉青白了他一眼,揶揄道:“我可能看走了眼,要去秦城養老的不是那個司馬劍,而是你這黑炭頭。”
“要真有那么一天,老子死而無憾!”
賈棟材幾口喝完牛奶,見時間差不多了,連忙去隔壁的建設廳找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