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父指了指急診科病房。
景蕭然明白父親的意思,笑道:“因為瀟瀟的病,我自學了很多。”
景父很難相信這套說法,但是也沒其他理由可說明這點兒了。
“爸,我借到錢了。”景蕭然趕緊岔開話題,從兜里掏出那張銀行卡,“剛準備給你們。”
景父沒有伸手,微微一笑:“蕭然,你兼職賺的錢就自己留著吧,爸媽平時也不給你生活費,你自己也辛苦了。”
自從景蕭然上了初中后,景父景母就幾乎沒有給過景蕭然生活費,更別說是零花錢。
景蕭然把銀行卡塞進景父的手上,道:“老爸,這是我借的錢。”
“有多少?你哪兒借的?”景父拿著銀行卡,還是一家私人銀行,皺眉道,“你不會在外面亂借錢吧?那些網貸的,利滾利可沒什么好下場……”
“爸!”景蕭然苦笑不得,“正經的來源!不是我們國家《刑法》上能找到的!”
“多少錢?”景父點了點頭,稍稍安心。
“40萬!”
“什么?40萬?”景父拿著銀行卡的手一緊,他還以為只有幾千,了不起上萬,沒想到居然有40萬!
“哪里來的?”景父的臉上驚疑不定。
“我去找大媽借的。”景蕭然想了想便如實回答,本不想說出實情,但是如果不說出來,景父景母肯定是不敢收這個銀行卡。
“陳艷芳?”景父攥緊了銀行卡,“他怎么會借給我們家?我和你媽都去了那么多次!每次都空手而歸。”
景蕭然這才把聚餐當晚的事情說給景父聽,包括把景慧送到醫院后的事情,以及今天和陳艷芳在ICU的談話。
“他們要離婚?”景父道,“蕭然,那你這算不算拆散了他們家庭嗎?”
從某種程度上講,景蕭然在聚餐時說的那番話,就是他們離婚的導火索。
“老爸,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即便我現在不說,大伯遲早會露出馬腳,大媽也會提出離婚的。”景蕭然道。
景父還是有些不解:“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你大伯的這些事?”
“我認識一個妍麗館的朋友,就是上次在吃飯時遇到的那個,她就在妍麗館工作。”
“那個女孩啊……”景父這才有些相信景蕭然的說辭,“原來如此。”
“嗯,爸你就安心把錢收好,這錢我們也不是白拿,肯定要還,而且要給利息。”
景父點點頭,收下了銀行卡。
既然能幫到瀟瀟,那他也不是矯情的人,否則不會在與景衛國一家關系鬧僵后,還會放下面子去借錢。
“蕭然,既然錢湊齊了,那么等瀟瀟情況穩定,我們就去市里的醫院做手術。”景父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這些年他們一家被瀟瀟的病壓得喘不過氣。
雖說瀟瀟的先天性心臟病很常見,但是只要涉及到心臟的手術都不簡單。先天性心臟病的手術需要心血管外科以及重癥監護室,要這兩個科室相互配合。
但是一般的縣醫院是沒有心血管外科的,所有病人都需要前往省級三甲醫院進行醫治。
“爸,剛好我有個朋友在醫院,我讓他幫我聯系市醫院的心血管外科。”景蕭然道。
“好。”景父欣慰道,“瀟瀟的手術做完后,我們一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