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是從哪里知道這些理論知識的?”杰佛里一頭霧水,他現在正鉆研間充質干細胞領域,翻閱了全球幾大數據庫的所有關于此領域的文獻,可是偏偏就沒有景蕭然所說的這些。
更讓杰佛里感到奇怪的是,景蕭然也很少親自動手做實驗,大部分時候他都是作為一個宏觀調控者,為什么對實驗室細節方面的知識如此的了解?
杰佛里原本以為年輕的景蕭然,是因為勤奮加上天才,才能做出例如“新型口服抗凝藥”的成績,但是現在好像只能看到他天才的一面啊!
景蕭然除了日常來實驗室打卡,杰佛里幾乎就見不到他做實驗。僅有的一次,還是杰佛里剛來實驗室時,景蕭然為大家做的演示實驗,而且他做實驗的手法并不熟練,很象是個剛出實驗室的菜鳥,甚至比不上剛剛畢業的實驗狗。
“這個嘛,你要善于發現。”景蕭然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杰佛里的腦袋,“很多知識是從別的實驗中舉一反三得來的,需要我們長時間的文獻,而且不僅限于自己領域的文獻。”
杰佛里點點頭,道:“原來老板您是把平時的時間全部都用來看文獻了?難怪您都不怎么做實驗。”
“嗯,可以這么說吧。”景蕭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
他并不是不想做實驗,而是他做實驗時的手法太過于粗糙,這一做實驗就有損他在實驗室的大佬形象。
況且,現在實驗室的人慢慢多了,也不需要他親自上陣,只要不斷產出新的idea就行了。
杰佛里聽到景蕭然這么說,心里也是對他佩服得很。
文獻,不斷更新自己得知識庫,這可比埋頭苦做實驗重要。
很多時候,缺并不是做實驗的人,而是能夠想出做什么實驗的人;而不斷文獻,就是產生新的idea最重要的方法之一。
但是論文的是枯燥乏味的,并不像一本,劇情人物曲折復雜,反而而整篇都是專業術語以及實驗步驟。
不過景蕭然雖然說了這么多,但是真正能對杰佛里的實驗有幫助的內容,卻不是很多。
他只能將一些基礎的理論知識講述出來,如何做這些實驗,以及如何論證結果,這些都是需要杰佛里親自去解決的。
……
“老板,我之前聽林老師說了,您這是準備去非洲?”杰佛里道。
景蕭然坐在實驗室里的沙發上,緩緩道:“嗯,我已經決定了。目前非洲的埃博拉疫情嚴重,我這一次去非洲援助,一是為了響應政府部門的號召,二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對埃博拉疫苗的研制有所幫助。”
“老板,要不您帶上我去吧!”杰佛里突然說道,“這次我也想去!”
景蕭然抬起頭,一臉詫異地看著杰佛里,“你也要去?埃博拉病毒可不是鬧著的,雖然我們不上一線臨床,但是在實驗室中大概率會接觸到這個埃博拉病毒的,也就是說存在了一定的風險!”
“對!我想去!”杰佛里很是堅決地點了點頭,“您說的這些我都了解,不過這次機會難得,我想跟著您一起去見識一趟。”
“這……”景蕭然有些猶豫,實驗室的名額的確有兩個,而且按理來說,實驗里除了朱獻清以外,最有資格前去非洲的便是杰佛里了。
其他人要么剛畢業,要么是專門做實驗的實驗狗,只有杰佛里是美國國家實驗室的準博士,擁有很多年的研發經驗。
但是杰佛里是外國人,想要參加華夏政府的救援隊,就只能在國際救援編隊中。
一旦杰佛里出了什么意外,那肯定會被上升到外交事件。
“老板,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放心,我會全力配合華夏政府的行動,而且會簽署相應的責任狀,不會將這種事情甩鍋到華夏。”杰佛里道。
“杰佛里,能跟我說說,你為什么這么想去非洲啊?”景蕭然道,“只是為了埃博拉病毒?”
杰佛里猶豫了片刻,才道:“老板,其實是我在美國的一個同學也去了非洲,她代表的是美國救援隊,所以我也想去……”
“這個同學是你女朋友?”景蕭然好奇道。
“不……還不是呢!”杰佛里搖了搖頭。
還真是為了情才去的啊?景蕭然看著金發碧眼的杰佛里,心中忍不住感概,他也是頭一次見到為了見一個人,有人居然去現在這么危險的非洲。
“老板,您別誤會了。”杰佛里有些尷尬道,“我這次主要也是想去見識一下埃博拉病毒,順便去看看我這個同學,她之前一直是在紐約的實驗室工作呢,所以沒有時間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