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默深深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這次免疫檢查點抑制劑項目,前期我們輝瑞還能跟上研究節奏,但是后來遇到的難題愈來愈額多,而且……”
哈默頓了頓,繼續道:“而且,輝瑞內部出現了分歧,大概有一半的董事并不看好這個項目,想要暫停資源投入,轉而將資金投入到分子靶向藥物之中。雖然最后經過游說,免疫檢查點抑制劑的項目得以繼續,但已經沒法跟上全球科研競賽的節奏了。”
這種科研競賽,變化都是日新月異,一旦掉隊,那就難以追趕了。
“所以輝瑞就放棄這個項目了?”朱獻清道。
“嗯。”哈默點點頭,“我們通過目前各大醫藥公司和實驗室發部的研究數據,初步斷定了,現在只有三個實驗室有能力進行免疫檢查點抑制劑的項目了。”
“哪三個?”朱獻清瞇著眼睛。
神州實驗室雖說一直都在進行有條不紊的研究,但是對于這種外界的科研進度,還是沒有這種大醫藥公司清楚。
“分別是,拜爾,阿斯利康……”哈默一頓,抬頭看了眼朱獻清。
“剩下一個是……”朱獻清試探性地詢問道。
“華夏神州實驗室……”
哈默脫口而出,而朱獻清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現在的神州實驗室,已經是能和這種巨無霸公司掰手腕的了!
朱獻清回想起自己剛來神州實驗室時,人數不足十人,百廢待興,空有實驗室設備,卻沒有人力資源。
而如今,不過短短的一年時間,神州實驗室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不可謂是一種奇跡了。
神州實驗室在研發免疫檢查點抑制劑的項目過程中,也遇到了無數的難題。
這些難題是如何攻克的呢?
朱獻清想到了景蕭然,這一切的成功,幾乎都是建立在景蕭然強大的科研思維能力之上。
任何科研難題,放到景蕭然面前,他都能提出建設性的意見,即便是不能完全解決,也能給出相應的實驗思路。
“朱,其實我這次來,除了是想代表輝瑞邀請景蕭然參加心血管年會,更重要的是想探討一下關于免疫檢查點抑制劑的事情。”哈默緩緩道。
朱獻清面露疑色,“你們不是已經放棄了這個項目嗎?還有什么討論的必要?”
哈默無奈地搖搖頭,道:“不瞞你說,輝瑞的免疫檢查點抑制劑項目是我主管的。在輝瑞高層中,我一直都是免疫檢查點抑制劑項目的支持者,我堅信這個藥物能夠為抗腫瘤領域帶著革命性的改變!但現在項目流產了,輝瑞內部董事會對我的意見很大,如果沒有補救措施,我這個位置可能就不穩了。”
醫藥代表這種職業,本就貼滿了資本主義“吃人”的標簽。
一旦無法為公司帶來利潤,立刻就會被提出高層權力圈。
“那你的意思是……”朱獻清有些明白了。
談合作,目前能和輝瑞合作的實驗室,那只有神州實驗室了。
拜爾、阿斯利康的實力雄厚,完全不輸輝瑞,根本沒必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