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秀色可餐,誠不欺我。
景蕭然又大口吃了幾塊肉。
“蕭然,包廂有些熱,我想出去透透氣。”翁惠瑾用手輕輕扇風,額頭的發絲已經有些濕潤。
雖然包廂里開足了空調,但是也架不住人多啊,還是異常的悶熱。
“好。”景蕭然看了看周圍,眾人只顧著喝酒吃菜,倒也沒人在意他倆。
走出包廂,到大廳中一個安靜的雅座坐下。
翁惠瑾雙手托著下巴,靜靜看著景蕭然。
良久。
“學姐,怎么了?”景蕭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飯粒?”
翁惠瑾搖了搖頭。
景蕭然便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你在看啥呢?”
“看你呀。”翁惠瑾躲過景蕭然的突然襲擊,抓緊了他的手,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很不真實。”
景蕭然一愣,心里有些發慌。
不真實?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自己是重生者,被翁惠瑾看出了點什么?
不會啊!
自己平時根本就不會露出什么破綻。
難道是上次他在翁惠瑾家里睡覺時,說夢話了?
翁惠瑾繼續道:“但是剛剛那一刻,我感覺你很近,就在我身邊。”
聽到這話,景蕭然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翁惠瑾的不真實,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自己是重生者,這是他最大的秘密。
無論是誰,無論是父母,或者以后自己的妻子、孩子,都不能告訴。
這件事,太過于詭異和不可思議。
最好永遠讓它成為秘密。
“這話,我覺得應該是我說才對吧。”景蕭然笑了笑,將玻璃桌上的一朵花遞到翁惠瑾的面前“遇到你,應該是我覺得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翁惠瑾歪著腦袋,輕聲笑道:“你說的不可思議,難道是第一次在寧安醫學院對面的餐館里,我們遇到的那個喝農藥的男生?”
景蕭然摸了摸后腦勺,翁惠瑾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于是便順著說道:“那個男生現在怎么樣了?”
翁惠瑾搖搖頭,“不太清楚,從他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你說他以后應該不會再喝農藥吧?”景蕭然道。
“應該不會吧。”
翁惠瑾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夜色慢慢黑了,透過二樓的玻璃窗臺,極目望去,已經能看見天上的繁星點點。
外面是燈紅酒綠的城市,里面是推杯換盞的酒席。
片刻的寧靜,也只是偷來的而已。
感到身旁有些動靜,轉頭一看,翁惠瑾不知何時從對面來到了他的身旁,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此情,此景,此人。
景蕭然心中感嘆,如果時間在此刻定格,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