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么這樣?”翁惠瑾有些氣憤地捏著小拳頭,“把你叫過去了,居然還看不起你?”
“算了,誰讓我才大四呢,是吧。”景蕭然笑道。
“大四又怎么樣,你可比別人強多了。”翁惠瑾道。
她可是知道景蕭然的醫術的,當初自己的親戚去了那么多家醫院都沒診斷出來的病,被景蕭然問診查體以后,就立刻診斷出來了。
看了看時間,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到京都。
景蕭然調整了一下坐姿,戴上眼罩,繼續開始睡覺。
而翁惠瑾則抱著他的胳膊,戴著耳機看電視劇。
機艙的休息室內。
兩個醫生已經開始給老人診治。
老中醫望聞問切以后,眉頭深鎖。
“喘促胸悶,咳痰稀薄,寒熱無汗,苔薄白,脈浮緊。”
年輕的女人立刻詢問道:“薛中醫,我聽不懂的你這些術語,我只想問我爺爺病情如何,現在有沒有方法緩解他的胸痛、胸悶?”
薛中醫摸了摸他的下巴蒼白的胡須,笑道:“只是老肺病發作而已,無礙,我剛好帶了針灸,待我扎幾針,應該就沒事兒了。”
鴨舌帽的男人立刻道:“那就謝謝薛中醫了,我這就陪你回座位上取針灸盒。”
“好。”
薛中醫離開后,另一個年輕的醫生也查完體。
“張醫生,你的診斷是?”年輕的女人詢問道。
張醫生頓了頓,道:“我剛聽你說,患者既往有冠心病、慢阻肺、高血壓、糖尿病這些病人,這一次突然出現胸痛、胸悶,現在還有明顯的呼吸困難,我覺得并不是簡單的肺病發作。”
“那是什么?”年輕女人焦急道。
其實相比于中醫,她信賴西醫。
這一次爺爺發作的癥狀,和以前肺病發作,明顯有所區別。
“我覺得想是心絞痛,不除外急性心肌梗死。”張醫生道,“不過現在沒有任何儀器和設備,無非無法診斷。”
“心絞痛,心梗?那應該怎么辦?”年輕女人道。
“暫時沒有什么好辦法。”張醫生道,“飛機上有氧氣面罩,還有一些速效救心丸,先給你爺爺用上吧。”
就在這時,離開去取針灸盒的薛醫生也回來了。
“心絞痛?”薛醫生搖了搖頭,“心脈痹阻,其病位以心為主,但是我觀其色,其病癥在肺,而非心。”
中醫和西醫的診斷不符,年輕的女人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我看這樣吧。”戴鴨舌帽的男人出聲道,“針灸和藥物應該沒有什么沖突,就兩種方法一起用上吧。”
“可以。”張醫生點點頭。
薛中醫摸了摸胡須,并未拒絕
“好,那就這樣!”
老人立刻就被兩個空姐扶起來,坐在沙發上,乘務長已經拿來了氧氣面罩和急救箱。
“拜托兩位了。”乘務長將急救箱遞給了張醫生。
如果老人出事,那此次航班的責任必不在小。
更何況……
一想到這個老人的身份,乘務長就頭大,這個身份的人物怎么偏偏來坐民航?
難道他們不坐自己的專機嗎?
看著兩位醫生開始忙碌的身影,乘務長只希望飛機能盡快到達京都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