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年輕的女人微微點頭,隨后朝景蕭然鞠了一躬,“我先替爺爺謝謝您。”
與此同時,戴鴨舌帽的男人臉上露出糾結的臉色,隨后也朝景蕭然鞠了一躬。
“距離京都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景蕭然看了眼表,“雖然現在解除了危機,但還是要密切關注病人的情況。”
“好!”年輕的女人點點頭,隨即頓了頓道,“那個粗針頭還要留在那里嗎?”
年輕的女人指了指老人右肺的那根針頭。
這么一個大針頭留在肺上面,實在是有點瘆人啊!
“暫時還不能取掉。”景蕭然道,“我剛在針頭的接頭處,縛扎一橡膠手指套,將指套硬端剪成1cm開口,這個就能起活瓣作用,使胸腔內氣體易于排出,而外界空氣不能進入胸腔。”
其實把長橡膠管或塑料管一端連接插入的針接頭,另一端放在無菌水封瓶水面下,這種操作會更好,不過目前沒有這種條件。
“原來如此。”年輕的女人不再質疑景蕭然的操作。
老人的呼吸逐漸平復,那股危機感隨之遠離眾人的心頭。
張醫生用余光打量著景蕭然,心中有些感嘆。
真是后生可畏啊!
胸腔穿刺的操作不難,甚至很多實習生都會。
但是在這么緊急的情況之下,能夠迅速做出診斷,并且從容不迫的穿刺,還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更何況,他還只是一個大四的學生。
對比于他這個已經有五六年工作經驗的人,兩人的身份似乎反了。
“也謝謝張醫生和薛中醫了。”年輕的女人朝兩人點點頭,“小峰,你把兩位醫生送回座位吧。”
聞言,戴鴨舌帽的男人哭喪著臉,拉攏著腦袋將兩人送回座位。
休息室里,兩個空姐仍舊一步不離得待在老人身邊。
“麻煩景先生在剩下這段時間幫忙照看我爺爺。”
景蕭然周了皺眉頭,他已經離開座位有七八分鐘了。
如果不回去,翁惠瑾那邊肯定會擔心他。
“是在擔心自己的女朋友?”年輕的女人道。
“你們連這些都調查清楚了?”景蕭然有些無語。
現代人真是什么秘密都沒啊。
“這個還真沒調查。”年輕的女人笑了笑,“你們兩個如此親密,一路上都膩在一起,正常人都能想到你們是男女朋友啊。”
景蕭然攤了攤手,“既然你知道,我就先回去一趟,然后再過來。”
“不用了。我讓乘務長去請你的女朋友了。”
“你想要干什么?”
“幫你們免費升艙呀,經濟艙升到頭等艙。”
“……”
這最后十五分鐘的頭等艙……
好吧,也算是個不錯的體驗。
頭等艙里休息室很近。
乘務長將翁惠瑾帶到了頭等艙,景蕭然順便去瞧了一眼。
和翁惠瑾交代了幾句,就立刻回了休息室。
年輕的女人坐在床旁,伸手握著老人的手,看見景蕭然進來,輕輕一笑:“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李嘉佳,剛才那是我弟弟,李峰。”
“我叫景蕭然,你們都知道了,樊城一個大四學生。”景蕭然道。
李嘉佳抿嘴一笑,“你這個大四學生可不一般。”
景蕭然聳了聳肩,走到床旁,給老人又做了細致的體格檢查。
“景同學,我爺爺為什么會突然得了氣胸這種病啊?還是在飛機上?”李嘉佳突然道。
景蕭然想了想便道:“你爺爺既往有慢阻肺的病史,這一類病人很容易發生自發性氣胸。另外雖然乘坐飛機本身并不增加氣胸發生風險,但在高空上可加重氣胸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