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鯤鵬因為說話被罰跟著車跑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卻也不少,但原本并不算是什么事兒,畢竟雒陽武道大學里所有人都早就知道并且早就接受了圓通大師很變態的事實,其實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之后還挺帶感的。
就好比大軍大晚上的在操場上挖坑埋手機,也沒人驚訝,圓通大師是嚴厲到變態,但從來是有的放矢,你如果沒犯錯他絕不會管你,萬一管錯了還會道歉,就好比當初他踢翻慕容鯤鵬的電煮鍋不但道歉還賠償了……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這里并不僅僅是雒陽武道大學的人,還有雒陽劍派武道大學的人,還有嵩山派的谷劍平,還有軍區司令部參謀張德一。
瞬間同學們鴉雀無聲,尤其是劍派那邊的學生對圓通大師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圍觀。
“雒陽武道大學的紀律也太夸張了吧?萬一……真出事了怎么辦?”
“不是說出家人慈悲為懷的嗎?圓通大師長得這么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嘖嘖嘖!幸虧當初我報考了咱們學校,否則現在還不得腸子都悔青了?”
劍派的學生們叨逼叨的,聲音不大,但是人多啊,匯聚到一起就是不小的聲音。
少林的學生們則是鴉雀無聲,主要是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谷劍平的話好像也沒錯,可是這樣好像反而證明了圓通大師的飛揚跋扈。
劍派學生的議論紛紛、少林學生的鴉雀無聲,還有張德一的審問目光、谷劍平的咄咄逼人,都帶給了圓通大師極大的壓力,蕭麟鵬作為知情者想幫他說話,可是怎么說,難道說出來這是跟鄭光榮商量好的?
那豈不是暴露了夏季軍訓存在著暗箱操作?讓軍方和校方的顏面何存?
圓通大師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習慣性的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教惹塵埃!
“犯了錯,便要接受懲罰。就好比拂去明鏡上的塵埃,讓它恢復明亮……”
“大師今天我們不說禪,只論事!”谷劍平顯然已經積累了豐富的斗爭經驗,是專門跟和尚的斗爭經驗,他穿著修正版漢服,修正版漢服和無修正版漢服的最大區別就是袖子緊窄方便做事,谷劍平把小袖一甩:
“說禪論道我說不過你,你們少林寺的大師個個都是舌綻蓮花,可是這是一個年輕的生命,你就算說得天花亂墜,我只問一句,人出事了怎么辦?”
圓通大師啞口無言,谷劍平咄咄逼人,他跟圓通大師舌戰當然不是為了慕容鯤鵬,兩所武道大學之間的競爭由來已久,同在雒陽基地,不管是資源還是政策亦或是招生,雒陽武道大學都始終壓著雒陽劍派武道大學,建校有多少周年,壓了就有多少周年,老咸魚也想翻個身啊!
像這種占了大義的機會可不好找,谷劍平終于逮著這個機會,忍不住直接就圖窮匕見了。
輿論和大勢也好像全都在谷劍平的這一邊,小小的土臺子上風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