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時間全世界都播放著同一個畫面,那是米國的黑堂覆滅后的廢墟。
新聞播報:“一場突如其來的獸潮,從米國國都穿城而過,黑堂在這一場獸潮中受到了毀滅性的沖擊……由于基地防御系統及時介入,共有十五人在這一場獸潮中不幸遇難,多為黑堂政要,其中包括了米國總統托姆……”
總統會客室里,孫載文、林德恩和馬德華三人坐在沙發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是他們嗎?”副總統林德恩試探的看向了總統孫載文,雖然他沒有明說是誰,但是孫載文知道他說的是誰,沉吟片刻孫載文默默點頭。
“那可是黑堂!那可是米國總統!”馬德華忽然激動起來了:“說毀就毀了?說殺就殺了?他們這些武道強者會不會有點兒太無法無天了!”
“德華,”孫載文掐了掐發脹的眉心,不同意的道:“話不能這么說,他老人家本來是在鴿子窩釣魚安養天年,是我們硬把人家請出來的!
“他老人家既然這么做了,一定有他這么做的理由,別忘了,他是咱們自己人!”
“自己人……”林德恩嘆了口氣:“托姆也是咱們的老對手了,卻沒想到死得這么不明不白,真怕有一天,咱們這些人也會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在胡說什么!”孫載文難以置信的瞪著自己的老伙計:“如果沒有他老人家,我們華夏早就已經覆滅,我們根本不可能安安生生的坐在這里看新聞!”
“總統大人稍安勿躁,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馬德華和林德恩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緩和了語氣道:“我們只是覺得武道強者太強勢了,甚至已經凌駕于政府之上……”
孫載文垂下了眼瞼,緩緩地從煙盒里拔出一支香煙塞進嘴里,又緩緩地點著了火,再緩緩地深吸了一口香煙,再緩緩地噴出一團裊娜青煙。
馬德華和林德恩什么都沒說,就只是默默地看著孫載文,默默地等待著。
直到這一支香煙燃盡,孫載文把煙屁股緩緩地按滅在了煙灰缸里,這才終于開口說道:
“你們想說什么,我懂,我都明白,因為我自己曾經也常常會有這樣的恐懼。
“可是后來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在老將軍隱居鴿子窩之前,世界列強都是老老實實的,從沒有誰敢暗地里給咱們使絆子。可是自從老將軍隱居鴿子窩之后,各國的強者就漸漸的把咱們華夏當成了不法之地,他們從最初的偷偷摸摸到現在已經敢堂而皇之的入境殺戮!
“我以為我能夠代替老將軍,我以為政府能夠掌控江湖,但事實證明我錯了,現在已經不是世界末日前的太平盛世,武道強者的崛起才是大勢,江湖興衰主宰著領土!華夏可以沒有我孫載文,但不能沒有老將軍!
“所以今天你們的話我只當沒聽過,我們只需要做好我們該做的事,不該想的不想,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不作,一切順其自然、順勢而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