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下,讓徽城的百姓理解楚公子的冤屈。”
“一定,一定!”藺海堅決地點頭道,“請先生放心。”
他將相關的卷宗重新收好,見穆睿將一枚納戒取出,轉身問道:“先生是要給我看什么?”
“前輩您上次說的第二件事。”
說罷,穆睿從納戒中弄出一把已經生銹的鐵劍。這把劍已經鈍了,上面還殘留著已經發黑的血跡。
“這把便是當時楚玨公子在山上取出的玄靈劍。”穆睿將鈍劍恭敬地遞給藺海,“這把玄靈劍,要想破除封印,徹底駕馭它,必須由至善至惡,至請至義之人將其拔起。”
“這么說……”
“沒錯。當年因為被一位嗜武的劍癡舉起,殺人無數,玄靈劍便成了至惡的幫兇,以至于世人對它產生誤解。”
“那么,這劍刃上的血跡是?”
“這血跡,是數萬妖眾的。”穆睿答道。
“為何?難道說……”藺海思索,猛然驚訝道,“難道說,楚玨當時去解開玄靈劍封印,是為了……”
“前輩想得沒錯,”穆睿道,“從時間上來看,更加無誤。楚玨當時聽說鬼王帶領妖眾要侵犯徽城,自知去通知城主府已經不可能,便孤身上后山,取出玄靈劍,決定與妖族拼死決戰。”
“沒有想到,沒有想到!”藺海連連搖頭,他沒有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殘忍!
一位誓死為徽城效忠的內衛,竟然到了死后,依然在青史上未能擺脫污名。這對于一個真正懂得忠義的人來說,甚至已經不能用“不公平”這樣的辭藻來形容!
“好的,老夫會盡快將真相公之于眾。讓百姓們看看,到了危急的關頭,是誰在為他們獻身!”藺海的眼中,已經濕潤泛紅。
“等一下,藺老前輩,雖然這可能很殘忍,但是,在下還是決定將這一段拿來給你看一下。”說著,穆睿默念咒語,通靈寶鑒上再一次出現另外一幕。
青石上,盤坐著一位老道人。他白須齊腰,慈眉善目。
“年輕人,你何必做傻事?”老道人笑瞇瞇地問,“你都被冤枉成這樣了,還想著別人的死活?”
白須道人衣角無風自動,他盤坐的青石旁,一把被殘石包圍的鈍劍矗立在那兒。面前,正是一斷臂的執拗跪著緊咬牙關。
“老先生不知,這徽城的安危,本該就是所有百姓共同的責任。而我們監察府,自然是要為百姓死守到最后一刻!”楚玨態度堅決。
“說什么瞎話呢,”老道人嘲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無知?所有人都沒有為城主府一戰的勇氣和斗志,他們都是各自為營,誰有同心抗敵之志?難道說,你還要為了監察府那句效忠城主府的誓言盡愚忠?”
“我們的誓言,不是效忠城主府,而是效忠整個徽城百姓。”楚玨道,“我兄弟和她義妹一家被害死,我又親自斬去右臂,便是早與城主府斷絕一切瓜葛。但是,徽城需要有人來防守,斬殺妖眾,我也必須擔起責任!”
“既然你這么頑固不化,那就去吧,老夫不為難你了。”白須道人嘆道,“可是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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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就憑你一人,持著玄靈劍,也不一定能夠斬殺多少妖眾。而你一旦去了,你的小命肯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