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好酒要和師兄一起分享嘛。”歐陽荀將酒壇子一把拿過來,咕嚕咕嚕喝下肚,“好酒,啊,爽!”
他抹干凈了嘴角殘留的酒,大叫一聲,酒香濃郁,令人沉醉。
遙望江面,這一艘小舟就如同一片葉子在飄蕩。
“師弟啊,你怎么不說話呢,是在想念穆睿師弟呢?你可別忘了,是你把他放走的,自己別后悔啊。”歐陽荀又是一口酒喝下肚。
伊桓沉吟良久,當歐陽荀再一次看向他的時候,方才開口:“師兄,你覺得,我們后面能贏嗎?”
歐陽荀愣了,把酒壇子放下:“師弟,你可是我們幾個中間最有能耐的,怎么你先動搖了?我們后面還要靠你的法子呢,你說是吧,師妹?”
歐陽荀轉身對師妹問了句,蕭妍端坐在桌前,臉上還是溫和的笑容:“我相信師兄。只不過,去了云東,事情可能和嶺南就不太一樣了。所以,師兄才會為此發愁吧。”
伊桓終于點了點頭。
“怎么不一樣了?不就是云東比嶺南更危險一點嗎?同樣是被妖族掌控的城池,想辦法救下來,師弟你想辦法,只要你說,我們就去做,有什么問題?”
伊桓搖了搖頭:“師兄,你還記得我們在嶺南的時候,最開始的時候,是做了什么事嗎?”
歐陽荀瞥了頭,看了看正在烏蓬內喝著魚湯的寶麟球,便指著道:“先救了這怪物,不是嗎?”
歐陽荀的話,引得烏蓬里正在喝著魚湯的寶麟球不開心,但是看見歐陽荀犀利的眼光聯想到過去的事,只得嗚咽了一聲低下頭去。
“后來呢?”
“后來?”歐陽荀仔細想了想,“后來,就是讓穆睿師弟去找藺海自薦,獻出解樊城之圍的計策,然后在藺海的幫助下,用計詐鬼王,救下了樊城和徽城。”
伊桓點了點頭。
“所以,你到底在苦惱什么?”歐陽荀不明白了。
“師兄,我們之前可以依靠藺老前輩的幫助一步步解開樊城之圍。可是此次去云東,卻沒有任何接近最高勢力的方式。”蕭妍稍稍點明。
“原來是這樣。”歐陽荀終于明白了。
在樊城的時候,藺海是知道師弟的,有琉璃蟬玉作為憑證,才能夠相信穆睿,實施了后續的計策。
可是現在卻不是這樣。云東妖族幾乎是徹底將人族的聚居地覆滅,最少數的人族還能生存的地方,已經不多了。
要想得到像嶺南這樣的機會,真的不多了。
淮河之水,霧氣彌漫。江上的水氣如同一道道白練,遮住了伊桓等人的視線。
忽然,伊桓一撇頭:“師兄,師妹,你們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呼救?”
“呼救?沒有啊。”歐陽荀納悶地四處探望,可是一片白茫茫的,他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似乎,能聽見一點聲音。”蕭妍側耳傾聽。
三人將魂力運轉開來,烏篷船向著那個微弱的聲音加速駛過去,不久,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真的有人在呼救!”歐陽荀不久便看到一人浮在河面上。
“救,救我……”那人明顯有些虛弱。許是已經掙扎了有一會兒了。
“來,上來。”歐陽荀等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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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便伸出手,將那人接上來。
這人面色有些蒼白,身體許是被河水凍著,瑟瑟發抖。他十分無力地吐出幾個字:“小,小心,有河妖……”
“河妖?”歐陽荀聽了一陣亢奮,“**的,正好船艙里的魚不夠了,看我殺一條來燉湯!”
歐陽荀摩拳擦掌,面對著遠方。